張良出現在飛月麵前的時候,飛月正挺著大肚子和虞姬在院子裏說話。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飛月的心情很好,滿臉笑意的和虞姬說著什麼。一見張良,飛月的臉立刻就僵住了。淩毅嗬嗬一笑:“夫人呀!別急,別急,聽他把話說完在發火不遲,擔心咱們得孩子!”
“哼……”飛月哼了一聲,瞪了張良一眼。
張良雙膝一軟跪倒了地上:“張良以前糊塗,受他人蒙騙,做了很多錯事,不但害了師叔還助紂為虐,今日我來並不是請求夫人原諒,隻是希望夫人準許我助大王成就大事,等大事成後,張良任憑夫人處置!”
“你想以此換自己一條命?”飛月冷冷的道:“沒了你這蜀國的天就塌了不成?”
“這兩這條賤命,死不足惜,隻是夫人處置張良,就不想知道為何張良才會前往下邳盜書?”張良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因為飛月發怒而變得害怕:“當年,我逃出博浪沙,被劉季等人所救,有感劉季的救命之恩,我便在劉季那裏多住了幾日,就是這幾日,我張良瞎了眼睛,還以為劉季是個謙謙君子,誰承想竟然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餓狼,他聽聞黃石先生處有《太公兵法》,便提出讓我去借!”
“所以你就去了師父那裏,殺人盜書?”飛月越聽越生氣:“事到如今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劉季身上推,是不是找一個我無法對證的理由?”
“夫人,師叔真不是我殺的!”張良也有些激動:“我去之時,師叔正在後洞之中,我正要向師叔借書,劉季突然帶人衝了進來,他們軟磨硬泡,師叔就是不肯,情急之下是樊噲拔出的刀,所以……”
“那你為何不阻止?”飛月怒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同門死在你的麵前?”
張良一下啞口無言,呆呆的跪在那裏。飛月還要發難,淩毅拉了拉她。張良的哭泣聲傳來:“嗚嗚嗚……,師叔,是我交友不慎,害了你老人家的性命,我愧對整個墨門,愧對上天!”說著,張良把劍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架。
趙信眼疾手快,飛起一腳踢飛張良手裏的寶劍。淩毅送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呢?他們殺了黃石先生,你還幫他們?”
張良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長歎一聲:“哎!我也是沒有辦法,劉季花言巧語,硬是將黑的說成白的,他要挾我,如果不幫他,就要對世人說師叔是我所殺,讓整個墨門追殺我,可我大仇未報,始皇帝未死,我張良身負國仇家很,為了報仇也隻能隱忍!大王,劉季這人野心不小,我當初就是看準了他能夠滅秦所以……”
“你說師父不是你所殺,可有證據?”飛月問道。
張良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塊帶著血色的玉佩,玉佩不大,一般紅一半白:“這是師叔親手交給我的,我剛一進洞他就將此物給我,說是如果他有什麼不測,可將此物交給夫人!”
“那你為何不早些拿出來?”飛月對師父黃石先生的隨身之物非常清楚,這塊玉佩可是黃石先生最心愛的東西,平時連她都不讓看,藏的極為隱秘,張良能拿出此物,一定是師父給他的,這個絕對錯不了:“一塊玉佩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也是你從師父那裏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