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月亮偏西。黎明即將來到,該睡覺的睡的正香,巡邏了一夜的士兵,這個時候早就依偎在一起昏昏沉沉。一晚上都沒事,現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跑了一夜也該休息一下了。
一片雲彩將月亮遮蓋。彭越一揮手,貓腰向著吳苪的兵營快速的移動。他的身後數百步足立刻跟上。等月亮再次露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大營門口那些正在打盹的巡邏兵。彭越靜靜的趴在草叢裏,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
又是一片雲彩,慢慢悠悠的從東麵飄來。彭越抬頭看了看,輕輕的摘下背後的弓箭,又拔出一根羽箭搭載弦上。“吱呀呀……”弓弦發出一陣輕輕的叫聲。彭越慢慢的瞄準哨塔上那個靠著柱子打盹的家夥。彭越的身旁,十幾個弓箭手紛紛彎弓搭箭,沒人瞄準一個隻等彭越首先動手。這些人都是彭越親自挑選的神箭手,百發百中。
雲彩將月亮整個遮住,大地立刻陷入一片漆黑。黎明前的黑暗用伸手不見吾來形容都不可解釋。吳苪大營中的篝火已經燒到了尾聲,火苗有氣無力的左右搖晃。
“放!”彭越一聲令下。十幾隻箭矢嗖的一下朝著那些快要睡熟的士兵飛去,速度很快。首先是箭樓上的那個家夥中箭,一聲不吭一頭栽倒。營門口的幾人也緊跟著栽倒。看著胸口還在顫抖著的羽箭,想要出聲卻發不出來。彭越一連發了三箭,便有三個吳苪士兵摔倒在地。
也有人警覺,急忙去抓示警的號角。手尚未碰到,就覺得後背一疼,箭尖已經在自己的胸口。那人還想努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號角抓在手裏,卻沒有力氣在放到嘴邊,更別說吹響它。
彭越扔掉弓箭,抽出寶劍,一長身從草叢裏站起來,朝著大營便跑去。沒有呐喊,沒有抵抗,彭越順利的跑進了大營。不用吩咐,身後的士兵,立刻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火把,在篝火上點燃,四下開始放火。
終於有人反映了過來,光著身子拿著兵器便衝出了帳篷。四下的呐喊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靜。因為彭越的人也穿著吳苪軍的軍服,吳苪軍不知道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相互間隻要不認識便是一陣刀劍。整個軍營打的不亦樂乎。
火借風勢,越燒越大。正在熟睡的吳苪被帳外的喊殺聲進行,一個軲轆爬起來,驚恐的看著四周。大帳外人影晃動,一股鮮血灑在了他的帳篷上。吳苪披頭散發雙手握著自己的保健,驚恐的看著這一切。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一揭帳簾剛剛探進來半個子。吳苪看也不看,長劍便刺了出去。
那人根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隻聽見冷哼一聲,一張扭曲的臉從帳外慢慢的滑了進來:“大,王!”隻說了這兩個字,嘴角流血,雙腿一軟便躺到了地上。
“王將軍!”吳苪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愛將,連忙扔掉手裏的寶劍,愣愣的看著那人:“這,怎麼會是你?”
國相風塵仆仆的跑進來,見到這個情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吳苪到底是戰將出身,雖然剛才有些情急,錯殺了自己的愛將。經過這段時間的鎮定也緩了過來。使勁咽了口唾沫,瞪著國相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