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樊噲一口氣吃了十斤肉,喝了三壺酒。這可是一個平常人四五天的量。這麼能吃人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古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典故,能吃的人自然打起仗來也絕不含糊。劉季有這樣的手下,無怪乎能從彭城一路打進鹹陽城。
淩毅趁著眾人被樊噲吸引,慢慢起身走出了大帳。他非常的詫異,為什麼要殺自己?這是範增的意思還是項籍的意思?如果是範增所為,項籍為什麼一句話不說?現在看來,這個項籍並不像自己想想的那麼有勇無謀,他或許早已看清了自己,隻是沒有借口和機會。
“淩將軍怎麼出來了?”陳平跟著淩毅也出了大帳,對淩毅一拱手:“剛才可真懸呀,這個項莊的舞技有待提高,嗬嗬嗬……”
淩毅看了陳平一眼,要不是這個陳平提醒自己,自己就將寶劍扔給了劉季,那自己必死無疑。他對陳平拱手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隻要先生有什麼難處盡管來找我!”
陳平微微一笑:“我倒沒有什麼難處,現在有難處的恐怕是將軍吧!”
“請先生賜教!”
“賜教不敢當!”陳平點點頭:“不過,有些話還是想和將軍說說,他日有空,一定去找將軍,嗬嗬嗬……”說完,陳平走了,留下淩毅呆立當場。
回過神來,一眼就看見項伯領著劉季也匆匆出了大帳。不過走的是另一邊,兩人的腳步很快,劉季被劃破的袍子亂擺,樣子格外的滑稽。淩毅看的很清楚,他們直奔馬廄去了。劉季想跑,他已經嗅出了危險。
看著眼前的大帳,淩毅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正在猶豫之際,英布帶著大個子、趙信等人匆匆趕來。見淩毅站在帳外,英布急忙過來,上上下下看了看:“沒事吧!一聽出事了,我們就立刻過來了?怎麼,聽說項籍要對咱們動手?”
淩毅點點頭。蒯徹道:“看來我們以前對項籍的判斷都是錯的,這個項籍隱藏的很深,他早就對我們有所懷疑,所以才能容忍範增讓項莊刺殺主公,這楚軍大營看來是不能再待了!”
“那就走吧!”英布道:“待著這裏一點都不自在!”
彭越道:“咱們走了可以,傅陽的人怎麼辦?那裏可有兄弟們的全家老小,如果項籍已經動手,豈能放過傅陽?”
蒯徹點點頭:“彭兄弟說的是,主公,我覺得咱們現在還不能走,至少要先安頓好傅陽的老小再說!”
“不去傅陽,咱們去哪?”英布問道。
淩毅眉頭一皺:“我已經想好了,中原大地從今天開始都會是項籍的地盤,要想徹底擺脫項籍的控製,隻有離開中原,我準備去蜀地!”
“啊……!”眾人全都一驚。英布立刻道:“蜀地可是流放囚犯的地方,去哪裏就等於自己把自己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