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旁的範增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攔住正要下去下令的鍾離昧,看了淩毅一眼:“淩將軍,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淩毅一笑,放下杯子:“實不相瞞,我在劉季身旁有一密探,劉季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來呀!你來說說,劉季進了鹹陽都幹了些什麼?”
那個前來送信之人連忙跪倒在地,匍匐下自己的身子,大聲道:“劉季與鹹陽百姓約法三章,下令大軍不得無故騷擾百姓,殺人者一律處死,偷盜,搶劫者論罪,廢除原來秦國的所有法律,百姓們將劉季奉若神明,對他忠心耿耿,聽說懷王有先入關者王之的說法,百姓們紛紛勸劉季稱王!”
“稱王?啊!這可是造反呀!”諸侯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項籍對範增道:“亞父,劉季反叛之心昭然若揭,咱們還等什麼?我這就帶兵殺進鹹陽,一個不留!”
範增沒有理會項籍,而是看著那人,他問道:“那為什麼劉季還不稱王?”
“謀士張良以為,項將軍實力強大,如果私自稱王,就給了項將軍借口!所以……”那人身體動了兩下,接著道:“所以,劉季準備讓鹹陽百姓向項將軍請命,如果項將軍不答應,就要去彭城麵見懷王!”
“哼!他還想麵見懷王?隻要他能離開鹹陽,我就不姓項!”項籍冷哼道。
範增看了淩毅一眼,問道:“此人就是你安插在劉季身旁的探子?”
淩毅搖搖頭:“他隻是一個傳話的,為了他的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透露,請亞父見諒!”
範增點點頭,鄭重道:“不管是真是假,這劉季野心不小,從他主動請命西進那天起,我就知道他絕不是為了吸引秦朝廷的注意,既然這樣還是滅了的好!不過羽兒千萬記住,斬草除根,絕不能留下後患!”
項籍點點頭,看了鍾離昧一眼,鍾離昧轉身出賬。很快,號聲、鼓聲在整個聯軍大營之中響起。項籍呼的站起身:“各位,明日一戰是反秦一來的最後一戰,諸位好好準備,推翻大秦在此一舉!”
“諾!”眾人齊聲答道。
淩毅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個人。那人就在自己的對麵,也在項籍的下手。項籍的話剛說完,淩毅就看見項梁似乎全身一震,有什麼地方不自在一樣,扭動了兩下。
“項伯叔父留步!”走出大帳,淩毅急忙去喊項伯。項伯隻得收住急匆匆的腳步,站在原地,回頭假意的笑道:“原來是賢侄呀!你喊我何事呀?”
淩毅一笑:“剛才在帳內,大哥下令攻打劉季,我見伯父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不知道為何沒有說呢?”
項伯一笑:“哪有這種事!賢侄一定是看錯了。”
淩毅道:“我知道張良就在鹹陽,如果大軍殺進鹹陽,作為劉季的謀士,張良自然也是……”淩毅瞥了一眼項伯,見項伯的臉色不太好,嗬嗬笑了笑:“當然了,張良乃是叔父的救命恩人,這樣的大恩不得不報,可是我奉勸叔父一句,要救張良,隻有一個晚上了。”
項伯一驚,所有事情在腦子裏很快過了一遍,看著淩毅,一抱拳:“多謝賢侄提醒!”說吧轉身跑了。看著項伯跑遠,淩毅微微笑了。以他對劉季的了解,既然張良能跟著他,那他肯定有拴住張良的手段,不是項伯說兩句好話,張良就會走的,項伯此去一定會驚動劉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