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大營,淩毅的心裏還在打鼓。剛才真的很懸,要是自己一句話說的不對,可就不是自己一死了之那麼簡單了。按照項籍殺俘的手段,他手下的這幾萬兵馬也是棄屍荒野的下場。酈食其等人見淩毅臉色發白,急忙過來詢問。淩毅就將剛才在項籍大帳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彭越道:“看來這個項籍已經懷疑我們了,以後做事得格外小心!”
“項籍倒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那個範增!”淩毅道:“這老家夥精得很,整天不聲不響,看上去永遠睡不醒,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古月,查一定要查出來,這些事情範增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阻擋項籍大軍入關,就得想個辦法讓劉季盡快拿下鹹陽。從項籍和淩毅談話之後,淩毅便稱病不再去項籍的大營了。項籍心裏有愧,也不好多說,就當是補償淩毅,對淩毅也就不聞不問。
淩毅沒有生病,也不在自己的大營裏。他以此為借口,帶著大個子和趙信悄悄的離開軍營,進了函穀關。兩人快馬加鞭,三天之後便到了藍田。劉季也知道項籍回軍的事情,可他無可奈何,自己兵力不足根本打下鹹陽。他也想過和談,可鹹陽城沒人理他,這讓劉季一籌莫展。
張良向劉季建議,既然打不下鹹陽,那就趕緊出關,免得讓項籍對自己的記恨越來越深。就算打下鹹陽,看現在的情形,懷王已經無法再控製項籍,那個關中王的封號自然也就不作數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入關的第一人,將來論功行賞也能分得一塊地盤,如此再徐徐圖之。
可劉季不這麼想,關中的歌謠他也聽了,美女、金銀他每天晚上睡覺都能夢見,這兩樣東西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自己,讓自己留下來,不為別的,哪怕看一眼鹹陽的繁華也是好的。
淩毅的突然到來讓劉季有種莫名的喜樂,雖然劉季治國、打仗都不在行,可他會看人。淩毅的突然到來,他一眼就看出淩毅是來幫自己的。匆匆忙忙親自前往營門迎接,這陣勢絕不亞於看見懷王的樣子。各種禮節一樣不少,劉季甚至親自為淩毅牽馬。
一行人進入劉季的大帳,劉季一個勁的請淩毅上座,淩毅一笑也就做了。掃視一眼劉季的手下,笑問道:“怎麼沒見張良呢?他人呢?”
劉季一笑:“先生愧對三弟,不敢見麵,還請三弟海涵!”
淩毅一笑:“不妨事,讓他來,我今天不為難他,此次前來我有大事要辦,還得張良配合,把他找來!”
劉季左右看了看,蕭何微微點頭,這才吩咐人去找張良。張良自從走進大帳便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淩毅的眼睛。淩毅微微一笑:“不用害怕,我已經說過,今天我不為難你,你們被困藍田,我這次來是幫你們進鹹陽的!說說吧,你們都用了什麼方法?”
劉季急忙道:“我們人少不能硬拚,想與子嬰談判,可人家不理我們,在這裏已經呆了半月有餘,一點進展都沒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