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上眾人大驚,項籍瞪大雙眼:“這個劉季,竟然敢阻攔三弟入關,他難不成想獨得關中?”
眾人都不敢接話,淩毅卻笑道:“大哥也不用生氣,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在這裏了嗎?進關之後問問劉季不就清楚了,劉季既然這麼做,必然有他的原因,問問再說。”
“這還用問?分明是想獨得關中,想要稱王稱霸!”項籍冷冷道:“看來不收拾他,劉季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咳!咳咳咳……”範增一連串的咳嗽打破了屋裏的沉悶,有人急忙給範增捶背倒水。等範增緩過這口氣,慢慢道:“羽兒先不用著急,一切等進了關再說,這麼早下結論……”範增說著微微搖頭。
酒喝到這份上,大家都沒了興致,便匆匆收場。回到自己的大營,淩毅將酈食其和蒯徹找來。三人相對而坐。淩毅就問道:“今天的酒宴上我按照你們的吩咐說了劉季的事情,項籍很生氣,可範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蒯徹一笑:“以項籍的脾氣一定會找劉季算賬,範增也會看破我們的計策,如果想讓範增也跟著生氣,似乎不好辦!”
“也隻有一個辦法!”酈食其道:“讓劉備入鹹陽!”
“這有什麼區別嗎?不就是一座城而已?”淩毅看著酈食其。
酈食其一笑:“當然有區別,鹹陽可不僅僅是一座城,鹹陽可是秦的國都,咱們以前去,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現在就不一樣了,隻要劉季的兵馬一進城,劉季就是推翻暴秦最大的功臣,鹹陽城裏的金銀財寶全都是劉季的,主公可以想想,秦宮之中有多少財寶,就怕是聖人見了也得動心,何況是項籍、範增這樣的普通人!”
“最好還要鼓吹,讓古月帶人,在關中散布消息,盡量誇大鹹陽城的繁華,吹噓財寶的眾多,即便範增不動心,其他人肯定動心,這樣做就把他們也拉到了我們一邊!”蒯徹補充道:“隻是可惜,如果那都是我們的就好了!”
“你個老財迷!”淩毅嗬嗬笑道:“金銀珠寶又不是糧食,夠花就行,多了沒用!”
“哈哈哈……”蒯徹伸出大拇指:“主公果然見識不凡,一語道破關鍵,可歎世間之人沒有幾人能夠看透金銀的誘惑,隻是我擔心城中的那些典籍,那可是古人的結晶,讓劉季這幫人糟蹋了可劃不來!”
“劉季的戰況如何?”淩毅問道。
蒯徹搖搖頭:“根據古月的情報,似乎並不順利,鹹陽城經過一場內亂,趙高殺了胡亥,又被子嬰殺了,子嬰勵精圖治,調動周邊各縣兵馬彙聚鹹陽,以劉季的那點兵力根本無法拿下,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等項籍趕到,劉季都打不下鹹陽!”
“這個笨蛋!這麼好的機會都抓不住!還想成大事,做什麼關中王!”淩毅一臉的鄙視:“就算給他關中王,他也坐不長久!”
“這的確是個問題,如果劉季拿不下鹹陽,就完全在項籍麵前失去了位子,項籍一家獨大,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蒯徹想了想:“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或者遲緩項籍進軍的速度?”
三人陷入沉默之中,都在思考方法。以項籍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如果他要入關,還真沒人敢攔,也攔不住,所以必須找一個別的方法羈絆項籍,為劉季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