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綰道:“聽那守將說什麼酈先生,估計是酈食其那個老家夥,我早就說過那人不能放,放了肯定會惹麻煩,你們看怎麼樣,麻煩來了!”
“酈食其?”劉季打了個冷戰:“難不成淩毅還沒有走?這下可壞了!”
蕭何歎了口氣:“武關肯定是不好過了,現在還是想個什麼辦法趕緊把樊噲和子房救出來,那個淩毅和子房可有大仇,如果淩毅沒有走,子房最危險!”
劉季想了一下,對盧綰道:“立刻派人去武關,就說我們願意用南陽城交換被俘的人!快去呀!還看什麼看!”盧綰答應一聲,慌忙跑了出去。
盧綰的人沒有回來,灌嬰卻從函穀關跑了回來。渾身的鮮血,一臉的疲憊,不用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灌嬰剛一下馬,隻看了劉季一眼,當即就暈了過去。急忙派人替灌嬰醫治,一直到晚上,灌嬰才醒過來,見了劉季,放聲大哭:“主公,灌嬰有罪,我把,我把函穀關丟了!”
劉季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不怪你,你好好休息!”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函穀關丟失,武關降而複叛,這段時間對於劉季來說,沒有一個好消息,剛出彭城時的一路凱歌,讓劉季錯誤的認為,大秦岌岌可危,隻要自己輕輕一推立刻就會倒塌。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在這亂世之中最脆弱的人其實是自己。沒有酈食其,自己拿不下陳留,沒有陳留自己就沒有糧草,沒有張良,僅憑自己手下這些人連洛陽都過不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把張良救出來。
武關傳來消息,守將答應放人,不過條件不僅僅是南陽這座小城,而是讓劉季回自己的沛縣,隻要劉季到達沛縣,樊噲和張良自然就放。盧綰一拍幾案:“這家夥趁火打劫,讓咱們會沛縣,這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大哥,這條件決不能答應!”
“不答應,就是看著樊噲和張良死!”劉季呼的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盧綰。盧綰嚇的不說話了。
蕭何歎了口氣:“此事還是的找淩毅,隻要淩毅鬆口,就沒有問題!主公,不如您給淩毅寫封信?”
“不行!淩毅就在武關,明擺著和我們為敵,他才不會幫我們呢!”盧綰連忙道:“給他寫信也是白寫,他肯定不會放人的!”
蕭何道:“淩毅此人最重感情,主公和淩毅有八拜之交,在信中主公可以兄弟之情動之,或許會有作用。”
劉季點點頭:“好吧,那我就試試。”
看著劉季的信,淩毅笑的很大聲,幾乎是抱著肚子看完了劉季的信。劉季沒有上過學,和淩毅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文盲。劉季的信還算質樸,沒有華麗的辭藻,劉季也想不出什麼華麗的辭藻。說的自己多麼的卑微,用一種幾乎乞求的語氣,求淩毅看在兄弟的情麵上就幫他一把。
“這個劉季果然不簡單!能屈能伸大丈夫也!”酈食其看完信不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