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一扭頭看見魏豹。他長歎一聲:“我楚國不幸,讓魏王笑話了!”
魏豹連連擺手:“不不不,這兩人太過放肆。”魏豹偷眼看了宋義一眼,試探性的說道:“假如上將軍想要懲戒一下項籍,淩毅,我倒有一個辦法。”
“說說看!”宋義急忙問道。
魏豹一笑:“算了,算了,這是楚國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插手不太好,萬一出了什麼亂子,項籍怪罪起了我,我小小魏國可承擔不起。”
“魏王放心,你我都是兄弟!我絕對不會說出魏王來。”宋義說著跪倒對著上天開始發誓。
魏豹急忙將宋義拉起來,趴在魏豹耳邊嘀咕了老半天,魏豹的臉色慢慢舒展,逐漸有了笑容,到最後滿臉都是興奮:“好計,好計!”
又過了幾天,宋義派人請項籍和淩毅赴宴。淩毅嗬嗬一笑:“今天這太陽打西麵出來了,宋義竟然請我們?”
項籍道:“他定然是有事相求,兄弟咱們且去看看他要幹什麼?”
淩毅搖搖頭:“還是小心些,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轉過臉吩咐道:“你立刻回去,告訴韓信和蒯先生,就說宋義請我吃飯,剩下的他們知道怎麼做。”
兩人來到宋義的大營。宋義竟然在營門口迎接,滿臉的笑容,就差替兩人牽馬了。宋義一手一個拉著項籍和淩毅進了大帳,酒菜早已準備妥當。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宋義一臉的歉意,說起上次的事情,一個勁的承認錯誤,不該對兩人發火。
項籍就如同一尊雕塑一樣,環抱著雙手,動也不動。淩毅和宋義一邊喝酒一邊聊的格外開心。酒過三巡,宋義輕輕一拍手,一群歌妓從屏風後麵轉過來。十幾個妙齡女子穿著長袖裝,就在空地上翩翩起舞。這在軍營之中可是很少見的,沒想到宋義竟然還帶著歌妓。
一曲舞罷,十幾個歌妓退下。隨著一聲長劍撞擊的聲音響過,四五個健壯的小夥子突然出現。這是楚國最盛行的劍舞,舞蹈攻戰鬥中而來。鏗鏘有力,節奏明快。舞者在舞劍的時候,會是不是用寶劍輕觸盾牌,發出清脆的聲音,讓人聽了心中便有一次震撼。
這十幾個舞者,年紀都不大,穿著輕薄的鎧甲,一手持劍,一手持盾,時而舒緩,時而緊湊。淩毅第一次看見這種劍舞就被深深的吸引。宋義這裏的舞者果然都是高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做作的痕跡。特別是最前麵那個帶著麵具的領舞者,一招一式張弛有度乃是高手中的高手。
宋義看了一眼項籍和淩毅,見兩人都已入了神,嘴角泛起微微的笑意。輕輕的轉過臉,看了看大帳的角落。“叮……!”一聲清脆的響動,領舞者轉到了淩毅麵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淩毅。突然,他一個猛撲,一柄長劍衝著淩毅的咽喉刺來。
“兄弟小心!”項籍大叫一聲,急忙抽出自己的長劍格擋。怎奈他是坐著的,佩劍有點長,一下沒有拔出來。淩毅動也不動,就在劍尖離著淩毅還有半寸的時候,突然收住。緊接著便是一個鷂子翻身,長劍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斜著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