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的,劉季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是項籍此人行動完全固定,不是在軍營就是在將軍府。軍營,劉季進不去,將軍府又有範增在。一晃三天,總是沒有機會。這天下午,周勃匆匆跑進館舍,大聲叫道:“大哥,大哥出來了,出來了!”
劉季眼睛一瞪,呼的站起身子:“好,兄弟們,按計劃行事,生死就看這一下了!”樊噲答應一聲,匆匆往門外跑。
項籍帶著鍾離昧和季布騎著馬,領著幾個親兵從大營中剛剛出來。今天早上他們得到消息,項梁率領大軍在殷墟同董翳打了一仗,此戰項梁軍大勝,打的秦兵狼狽而逃,要不是董翳跑的快,就被項梁斬於馬下。此消息一出天下震動,項家軍的威名更響。
項籍和鍾離昧、季布有說有笑。突然間,從道旁衝出一個黑影。這小子五大三粗,披頭散發,全身上下穿著藏青色袍服,大腦袋,大眼睛,大嘴巴。當街一戰,右手一柄尖刀,指著項籍高聲叫道:“你就是項籍?”
鍾離昧怒道:“大膽狂徒,竟敢攔截少將軍的道路,來人,把他抓起來!”
項籍一揮手,看著那個家夥微微一笑:“不錯,我便是項籍,你是何人?”
“沛縣樊噲,要拿你去館舍見我家哥哥!”樊噲大吼一聲:“快快下馬,免得爺爺動刀!”這聲吼,甕聲甕氣整條街道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項籍看著樊噲:“你是劉季的人?為什麼劉季不來見我?”
劉季急忙從人群後麵擠進來。一邊擠一邊高聲叫道:“劉季在此,劉季在此,樊噲休要無禮!”
劉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後麵擠進了,照著樊噲就是一腳。樊噲突然被踢,沒有站住,一個大馬趴便趴在了地上,引起周圍眾人的哄堂大笑。劉季急忙跪地:“項將軍恕罪,我這兄弟粗人一個,行事魯莽衝撞了項將軍,請將軍見諒,劉季替他給項將軍賠罪了!”“梆梆梆!”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項籍一長身軀,一提馬韁:“算了,我不計較此事,你們讓開吧!”
劉季沒有動,急忙拱手行禮:“項將軍留步,下官有話想要對項將軍說,還請項將軍到館舍一敘!”
鍾離昧道:“混賬,你這是在威脅少將軍不成?”
“不敢,不敢!”劉季跪走兩步,來到項籍馬前:“此事事關重大,還請項將軍務必和我到館舍一敘。”
樊噲從地上一下蹦起來,瞪大眼睛:“你去不去?一個娃娃,我大哥都能做你的父親,這麼低聲下氣,你不要不知好歹,惹惱了爺爺,看我怎麼修理你。”
“哈哈哈……”項籍哈哈大笑:“好好好,看在這位樊壯士的麵上,我就和你走一趟,不過我話說在前麵,並非我項籍怕你,隻是覺得這位樊壯士人不錯,哈哈哈……”
項籍答應出兵的消息傳回傅陽,淩毅急忙問李由道:“師兄,怎麼樣?還要多長時間能完成糧草的轉運?”
李由默算了一下:“還得七八天,雖然我們兵不血刃拿下沛縣,可是這路途遙遠,來回轉運不便,途中還需派人保護民夫,一來一去時間就被耽擱了!如果有船,我們可從微山湖而過,這就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