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由醒來的當天,鹹陽傳來消息。二世皇帝嬴胡亥以李斯通敵為名殺了李斯,並夷三族。李家上下百十口全部腰斬,隻有李斯的長子李由逃過一劫。一聽這則消息,李由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再次昏迷。淩毅眾人又是一陣忙活。
直到晚上,李由再次醒來。淩毅就坐在他的塌邊。李由直勾勾的望著帳篷頂一聲不吭。淩毅安慰道:“師兄呀,想哭你就哭吧,家破人亡的事情我也經曆過,我知道其中的味道,不過我沒有選擇死,也沒有直接和仇人拚命,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仇人的對手,我的仇人太強大,強大的難以想象,所以我隻能忍,在我的心裏暗下決心,此仇一定要報,也要叫仇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李由還是不說話,淩毅繼續道:“你現在心裏難受,可不能倒下或者頹廢下去,因為這是仇人最願意看到的!你放心,有一天咱們攻破鹹陽,我親自將趙高和胡亥拉到你的麵前任你處置!”
“嗚嗚嗚嗚……”李由拉起被角蓋住自己的腦袋,低聲的抽泣起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淩毅慢慢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搖搖頭走了出去。
因為李由的緣故,洛陽一陣大亂。郡丞和郡尉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控製三川郡的形勢。李由製定出來的計劃一件件的失去作用。百姓們開始大量逃亡,士兵之中流傳出三川郡必然失守的消息。郡丞和郡尉一看情況不好,紛紛打劫府庫準備閃人,整個三川郡陷入癱瘓,隻有滎陽依然是一無所知,苦苦死守。
淩毅搞定了洛陽的事情,帶著軍隊開始向函穀關集結。等他們到了函穀關,周文的大軍已經從大山裏走了出來,近一個月的奔波,這些從大山裏出來的士兵一個個都和野人相仿。本來就衣衫不整的士兵,現在幾乎人人帶傷,身上的衣服也都變成了一條條的布條。有些甚至光著屁股亂竄。
“淩兄弟此次又是奇功一件,我一定上報大王,論功行賞!”周文拍著淩毅的肩膀嗬嗬大笑。
淩毅謙虛道:“我隻是按照將軍的命令行事,談不上大功,如今我們已經到了函穀關下,隻有進入函穀關才能打開局麵,我可聽說其他各路人馬似乎進展的都不太順利。”
周文點點頭:“是呀!吳廣被困滎陽,宋留被困宛城,武臣他們雖然挺進的很快,可他和咱們不是一路人,哪怕咱們有什麼問題他也不會救援,所以,接下來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淩毅道:“大王用人不明,咱們孤軍深入,我擔心如果朝廷派大軍前來和我們激戰,咱們撤退都難!”
“這也沒有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周文苦笑兩聲,指著麵前的函穀關說道:“淩兄弟對破此關有何看法?”
淩毅道:“小小函穀關不是麻煩事,稍用計謀,必破!”
“哈哈哈……,好!我等的就是淩兄弟這句話!”周文哈哈大笑:“從今天起,大軍交由淩兄弟指揮,我給淩兄弟打個下手足以。”
“這恐怕不好吧!”淩毅掃視一眼周文手下那些臨時配給他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