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說話的份嗎?你都安排完了,我不去都不行!”淩毅看著酈食其:“既然如此,我便去一趟,酈先生、蒯先生這裏的事情就拜托二位了!”
當天晚上,淩毅和飛月,大個子三人喬裝一翻,偷偷離開軍營,朝西麵而去。過了三川郡,基本上便已經進入關中地界。函穀關是關中的東大門,這些天以來關外的情況複雜,逃難的百姓紛紛湧向關中,函穀關便變成了一座難民營。趙高也不笨,自從關外發生起義以來,便下令所有人等不得進入關中。湧向函穀關的難民就聚集在關牆之下。
淩毅他們來的時候,函穀關下已經聚集了數萬人,人群在關外大路的兩邊搭起了一座座小小的茅屋,每天幾萬人在此生活,各種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飛月隔著幾裏地便捂著鼻子。
“這裏不行!咱們還是繞道吧!”淩毅拉住戰馬,左右看看。
函穀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是關中最重要的一塊軍事要地。關隘地處深險穀地,地勢險要,最窄處隻能容一輛馬車通行,地勢起伏,有中條山、崤山等阻斷,函關穀底成為附近地區唯一東西向平坦的通道,秦人便以此建關。函穀關是東去洛陽,西達鹹陽的咽喉,戰國時楚懷王舉六國之師伐秦,秦依函穀天險,使六國軍隊“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怎麼走?”飛月看看:“這四周全都是萬仞高山,要翻過去恐怕不易!”
淩毅一笑:“不用,函穀關北麵便是大河,咱們雇條船朔流而上,過了函穀關就行。”付給一個船家一年都用不完的錢,那船家才答應趁著夜黑,將淩毅幾人偷偷的送過函穀關。一切進行的比較順利,當淩毅他們踏上關內的土地時,船家掉頭就跑。
三人再次上馬,直奔洛陽。比起函穀關的戒備森嚴,關內就要安靜的多,百姓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在這些秦人的心裏,他們絕對不相信有什麼人會殺進鹹陽。大大小小的鎮店人來人往,街道上做小買賣的也不少。淩毅那見過這麼富有的地方,看著秦人的生活,淩毅才明白為什麼關外的百姓要反秦。
從函穀關到鹹陽快馬一天便到。進入鹹陽城已經是傍晚了,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些吃食,三人一邊吃一邊商量接下來怎麼辦。淩毅他們的旁邊,坐著幾個穿著講究的中年男人,一邊喝酒一邊談論鹹陽城裏的事情。其中一個就說到了少府章邯:“我看這次少府章邯要發跡了!默默無聞了一年多,終於熬到了出頭之日!”
“哼!”另一個冷笑道:“靠巴結趙高起家沒什麼出息!”
“哎!如今朝廷之上,誰還敢和趙大人作對?”第三個人道:“丞相李斯如何?就因為舉薦自己的兒子李由,被陛下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聽說這些天一直在家養病,連早朝都不去了!”
“趙高一個閹人,竟然把持朝政,你等著,遲早我要殺了他!”第二個人不顧旁人的阻攔,大聲開始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