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尚嘉吧。”女兒靜靜地說道，卻讓尚帝猛地抽身站起。
“你，你這是……”尚帝想到了那個不可接受的事情，可能還有著不可接受的某些事實。
尚嘉這個名字，對於尚帝來說是個禁忌。那是屬於尚帝未曾出世便隨著真正的母親一起進入了焚化爐的妹妹，也是尚帝為了紀念這個妹妹而給自己的女性軀體，也是初代萬語者現在的樣子所給出的命名。這塊屬於尚帝心頭的傷疤，女媧不知道，聖索菲亞知道，但是不可能會說出來，即使是對女兒傾囊相授都不可能把這個能傷害到他，能讓他不開心的事情告訴她。
少女伸出一根指頭，抵住了尚帝的嘴吧。
“如爸爸所想的那樣。很多事情其實之前是有預定的。”少女起身，立在尚帝的麵前。“媽媽用八卦所起的未來沒有錯，隻要爸爸不和媽媽在一起，我的姐姐出生之後就會發生那樣的慘劇，無可避免。但是媽媽嫁給了你，有了我，先出生的是我，這就是命運之外的事情。”
“所以？”
“所以作為代價，未知的法則剝奪了我做一個幸福的嬰兒的能力，也剝奪了您照顧我，也就是第一個孩子的能力。在我沒有找到我的伴侶之前，如果我在您身邊停留超過一年，您將會被無可想象的力量製裁。這種製裁，比任何的來自高等生物的製裁都沒有商量和躲避的餘地。”少女抱了一下尚帝，隨後鬆開。“所以，我自出生之時就通曉大多數事情，甚至，剛出生的瞬間就已經算得上脫離了嬰兒的階段。”
“不能反抗？”
“不能。您沒有這個能力。初代萬語者全盛時期也沒有。這是屬於規矩的範疇。”少女苦笑了一下，“這是代價。我甚至可以預言，您的下一個孩子是聖索菲亞姨的，她也是一個女孩。更多的我不能多說，否則您會遭到製裁的。”
扭轉了一整個虛無之地的最終結果的手段，所要付出的代價怎麼可能就是一個至高神的下嫁而已，就算是把尚帝的靈魂給劈成兩半都是未為不可。不然憑什麼比至高神要高上多少個帽子的存在，都不想影響各個宇宙之中正常繁衍的種族，而僅僅隻是找創造它們領導它們的神算賬？直接一巴掌扇過去不更好，更省力，為啥要一個個鎖定？原因就是在這裏。滅掉幾個種族，法則可以算是你和這些生物有死仇，不會管你。但是滅掉以億字為單位的種族數，這個造成的後果，是無論怎樣的存在都無法承受的。
等價交換。這是連神都無法繞過的，唯一的真理。
尚帝沒有直接失去這個女兒，就已經可以說是萬幸。
尚帝能想明白，但是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