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本來在廚房煮著一碗粥的聖索菲亞停下了動作,將煤氣關掉,洗了一下手。
隨後走出廚房,敲了敲尚帝房間的們,等到安雪伊開了門之後,聖索菲亞問安雪伊:“感受到那個雖然不強烈但很執意的殺念了麼?”
安雪伊點點頭,隨後道:“這世界上殺過人的人並不少,能讓我們感覺到殺意的少說也是有著百人斬的級別,或者說他本人是異能者……”
隨後安雪伊倒抽了一口冷氣。
異能者畢竟是世界的寵兒,而有的人因為異能過於強大而折損了自己的壽命。
但是不論這個,能在這個靠海人又多的情況下能力讓他們感知到的,隻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是異能者。第二,他並不知道自己會造成如此打得波動。恰好,自家主人的夫君,目前看起來隻是一個大點的孩子的尚帝恰好全都具備這一點。
自己雖然不是很新歡他但是也知道尚帝算的上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家夥。你哪怕欺負到他的頭上他都很少會發火,就更不用說動手殺人了。
熟知人類性情的安雪伊自然是知道,尚帝一般不動手,動手肯定就是死手。在華夏這種人口眾多的地方,下的死手自然是更狠的。
“要阻止聖父嗎?”安雪伊問道。
聖索菲亞搖了搖頭。
“是去幫他。隻要不是毀滅世界,他想殺誰就殺誰。就算是把這個城市毀掉,隻要他能夠開心,我就做。”聖索菲亞的表情很是溫柔,“以我夫君的性子,隻有可能別人找他的麻煩,所以如果他想殺人了,那事情一定已經超過了他的忍受限度。做妻子的隻有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
聖人命都不長,而且還是孤家寡人。倒是被人萬世唾棄的秦檜,身邊還有著一個王氏不離不棄。無論是做丈夫的還是做妻子的,如果不能做到為了對方真正的舉世為敵,那就不要說什麼情啊愛的,因為你不配。你連家都不顧,何談國與天下?
聖索菲亞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寵著尚帝,寵到他隻要不傷害到自己的感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安雪伊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後歎息道:“您這樣會把他寵壞的。”
戀愛中的女人願意把自己所有的珍貴的東西拿給自己的戀人,除了自己的尊嚴。而有些女人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隻求戀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安雪伊覺得她的主已經有向這個方向發展的趨勢了。
另一邊。
尚帝在冷冷地看著昆蟲群把歐陽落雨給生生地啃食成一架白骨之後,麵不改色。
當年要吐的份早已在離開帝都之後吐得昏天黑地了,尚帝對於手上沾點鮮血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對於拿著槍口對著你的人,哪怕他是個小孩子,都不要放過他。能拿得起槍口的人都會記事,他隻會記得針對你的仇恨,對你的恩情他可以當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但是他並沒有解散昆蟲群,而是更加的殺意膨脹。
感受到這種濃重的殺意之後,趕來的越發是那些種群繁多而且毒性猛烈的蟲類,不僅限於六條腿的飛行類,而是凡是能置於人死地的,在本地生活的毒蟲都在向這裏趕。
並不厚的警服完全不能遮擋住自己身上的全部,周圍的警察,包括剛才遭受了尚帝的打擊不能爬起來的女警,都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腿上身上爬過一群群的蟲類。有的膽子小的直接尿了褲子,而有的則是昏了過去。倒不是這些警·察沒有職業素質和膽識,而是凡是一個正常人,在見到過活人被蟲類生生地啃食之後,就不可能不對這些雖然幼小但是極具危險的東西產生極大的恐懼。
尚帝在周身的蟲類聚集在一起之後,靜靜地環視了一下周圍。
當年聖索菲亞在華夏第一次為他出手就把這個地方的警·察給直接大換血了一遍,或者說,當年參與對付尚帝行動的警·察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她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