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隨意吧。接下來的手段,恐怕你們就無法接受了。”尚德嘉起身,拿起剛才一直放在腳邊的公文包。
尚家起家前的協議固然無法違反,但是其掌控人的屁股底下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幹淨。平時是一直為著尚家做貢獻,尚德嘉還能容忍,但是現在麼,我想華夏某些窮得底掉的執法部門是很樂意把一些尚德嘉不好掌控但是國家願意掌控的黑色勢力握在手中的。至於目前的這些領導者們麼,好些的發點錢回家做個富貴閑人,不好的就直接準備等死吧。
尚德嘉的手段從來都不細膩。也不會讓人有什麼退路好走以至於直接陷入無底的深淵之類的。他的手段都是非常簡單粗暴的,通常都能一棍子打死。而接下來當事人生不如死的生活則是由各路債主和混混來負責的。這麼做相當於釜底抽薪了。
正當尚德嘉準備起身,準備好對付這些不要臉的家夥的手段時,尚帝默默地放回了手中的資料,吐出的話卻讓尚德嘉和已經準備遠去的老者都停留在了原地。
“伯父,我想問問,現在你們現在進貨鋯的價格是多少?”
這是一個很沒頭腦的問題,但是老者瞬間就愣住了。然後說道:“問這個問題幹什麼?”
“算是我的一個小問題。”尚帝聳了聳肩膀,“畢竟你們來勢洶洶要針對我,讓你們回答一點小問題應該不算過分吧?”
“8200.”老者給出了一個數字。
尚帝卻是搖了一下頭。
“8200是華夏某個礦場的出廠價,這個價格甚至可以說很低廉。但是這個價格是麵對全世界的。”尚帝輕哼了一聲,“伯父的功課做的不錯,但是我手上有份資料顯示說,你們和這個礦場剛在十天前簽訂了長期協定,這個電視上都是有報道的。”
“而不巧我對這個行業有著一定的了解,畢竟我在英國的友人家中不僅幹黑道,而且還順帶倒騰一下資源。而資源這種東西,差著十塊錢就是天差地別。”尚帝歎了一口氣,“據我所知,簽訂了長期協定的你們,可以拿到8100的進貨價。”
“那又如何?”
“伯父旗下最大的公司的主營業務就是需要用鋯的產品,每天的用量固定在1萬噸上下,作為決策者沒有理由不知道進貨價的波動,而且還是一百塊的波動。”尚帝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當然這是小錢,但是我不覺得一個決策者會不知道一百萬的波動。除非隻有一點,那就是伯父已經不是這件公司的經營人。”
“七天前我帶著老爹從帝都回來,而老爹則是正好在半個月前失蹤的。”尚帝笑了笑,“恐怕伯父並不是想分家,而是因為覺得尚家沒救了所以背著主家出手了所有的股份吧。還有三天就是主家每年抽成的日子,伯父,哦不,你們在場的大多數人交不出自己所交的份額,因為股份都套現了,再交出來就是割自己的肉了吧。”
“兒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尚德嘉很是驚異地看了尚帝一眼。誰都知道平白的要分家是有問題的,尚德嘉也沒打算去問清究竟,隻是打算回去報複而已。但是一直被當成智商有問題的尚帝能看出這一點來就很令人奇怪了。
“哦去年11月賭球輸掉了夥食費,找朋友江湖救急的時候恰好就知道炒資源這回事。恰好當時尚家開了這個方麵的生意,我就留意了一下這些消息。”尚帝輕描淡寫的說道。以前的他腦子可沒那麼好用,隻是聖索菲亞那一次的一點給他開啟了近乎巨量的課程之後,尚帝就會注意到平時不會注意的東西。
“當然這個和分家與否本身沒有關係,伯父想幹什麼也和我家沒有關係,我講出這一點的原因是因為,伯父居然不怕主家的報複,就是一定有人跟你說了賣了公司之後的後果由他們擔著。有這種能力無視我們尚家報複,又有財力吞下這些公司的,隻有當今華夏排行第一的財團,歐陽家。老爹你要報複就等於撞槍口上了。剛剛才從黃家出來的老爹你不能再麵對華夏第一的財團。”尚帝笑了笑。
要報複當然得我來。我有人給我擦屁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