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很是平穩地開回了屬於尚家別墅的海邊。
驚濤拍岸,其聲陣陣。海天一色,白鳥穿空。但是,除此之外,則別無其他。早在好幾天前,在聖索菲亞動手殺人的時候,尚家周圍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一來他們沒有那種力量能對抗國家的壓力,二來也沒有必要為了區區一個住的地方而冒巨大的風險。
講道理,能在海邊買一棟別墅的,根本就不在乎那點房子錢,比起以後連賺錢的機會都沒有了,先跑當然是上策。
所以尚帝和聖索菲亞從帝都歸來除了知情人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人關注,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騷動可以講。對自家老爹的事業並不感興趣的尚帝準備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繼續睡覺並且消化聖索菲亞教的東西。
你自己消失了這麼多天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按聖索菲亞對你的治療來看你說不定活得比我還久,小爺我就蹲在自家老爹的功勞簿上混吃等死不是很好?
做什麼其他的事業能幹到全國財力第二,全世界重要的國家都有自己或明或暗的分部的地步?
那個頂在額頭上的指頭不僅僅是教了他使用自己的能力,並且還包括了各種所謂的“上層名流”才會掌握的技能,包括一係列尚帝覺得那是在耍猴戲的各類樂器。
仔細看一下曆史你就知道,真正的上層雖然會培養自己子女的修養,但是絕對是不會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表演的。那些表演並且成了名堂的,此後也就隻能繼續給“上層人”表演了——這是很顯然的,你在陶醉地操作樂器的時候別人在披荊斬棘開疆拓土,憑什麼人家要比你地位低?
不過既然是聖索菲亞要自己學的,尚帝覺得還是體會一下的好。畢竟自從相見開始,聖索菲亞從來就沒有做一件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當然,特意遇見自己讓自己卷入各種槍炮黑洞洞的口下這破事除外。如果聖索菲亞能算到她和他的相遇就沒理由算不到他們兩個人會被追殺吧?
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躺下,閉眼。
本來應該在睡夢中學習各種技能的尚帝在九個小時後醒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那種一開始清晰無比的夢境場景,或者說,這一次他沒有做夢。
睜眼,入眼處就是燦爛若太陽一般耀眼,如瀑布一般降落的金色長發。隨後是修長細膩的脖子,渾圓有致的上身,以及修長的雙腿。女人穿著普通的襯衫和短褲,但是就是這樣的條件下,在暗色的燈光下,她的皮膚仍然是如同玉一般的光潔。
甚至一雙長腿讓人根本就離不開視線。沒有穿著任何的絲襪之類的東西,卻比穿著更為性感。
尚帝並沒有多看女人的身體,而是不解地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前麵的聖索菲亞,再看了看已經黑透了的天色,尚帝搖了搖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淩晨四點。”聖索菲亞從凳子旁邊的保溫杯裏掏出一碗雞湯來,“看你沒吃晚飯就睡了,我覺得你會餓,算了一下時間燉好的。趁熱喝掉它。”
“你沒睡嗎?”尚帝的心頭一顫。聖索菲亞到底睜著眼睛多長時間了他有點數的。一開始開車的八個小時,在帝都入口對峙的一個小時,在帝都走一圈的兩個小時,以及回來又是九個小時。她已經足足20個小時沒有合眼了!雖然對於一些精力旺盛的科學家來說,20個消失不合眼不過是得出一個研究成果所需要的最輕鬆的一個過程,但這絕對不包括現在已經功成名就,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的聖索菲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