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帝一進了公安局便被扔到了審訊室。
但是事實上這個地方頗為令人詬病,因為這裏常常是刑訊逼供但是無法被發現的場所。最簡單的一點,我拿著四百瓦以上功率的燈泡罩著你的眼睛不讓你睡覺,然後兩天給你喝杯水,最後再不讓你去上廁所,這樣一套下來不僅達到了用刑的效果而且還毫無外傷,簡直是想要做成冤假錯案的必備的手段。真的是除非是意誌非常堅定的人,否則絕對不可能能挨過這一套;而挨過這一套的“英雄好漢”,這輩子他都恐怕不想再見到第二次。
而其次就是沒有外傷的毆打。
在胸口或者其他地方墊上厚書或者是厚報紙,以那種拆遷用的大鐵錘在身上砸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外傷,但是如果用上三五個小時你的內髒必定會受到永久性的傷害。如果打滿八個小時,那麼毫無疑問,你將五髒六腑完全爛盡,把你放出去之後也活不過三天。
通常人家不會被這麼做,因為如果人死在公安局裏是很麻煩的,一般的小民警仗著職權要弄你是不會用這一套的。沒有大人物頂著,把你在裏麵弄死了,他估計也要跟著你死,沒什麼好處。
但是有大人物出聲就不一樣了。也不要多,隻要這個人物能到市級就行,如果你是平民,絕對能保證你在世界上不留痕跡的消失。
尚帝則是和上麵兩者不同。上麵並不希望他死,即使尚德嘉已經被抓了起來,誰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後手。最簡單的一點,如果他最後花五十億買上國內五十個高官的人頭,那麼發瘋的雇傭兵足以讓大麵積的土地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以此刻在審訊室麵前坐著的甚至不是帶他進來的那個局長,而是一個頗有點姿色的女警。按照平均顏值來講,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警花一類的人了。而除了這位看起來很可能是警花的女警之外,身邊還站著兩個膀大腰粗的漢子,腰裏很明顯的別著一根棍子。
看樣子這兩個才是今天的主角啊。尚帝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沒帶手槍,如他這般身份的死了真心不好交代。在尚家沒有徹底倒下之前他如果死了的話,不在最高層裏麵找一個交出來是不可能的。
“姓名?”
“尚帝。”
“性別?”
“男。”
”職務?“
“無業遊民。”
前幾個問題尚帝很是配合。畢竟對於女警來說這僅僅隻是走個過場,也是她的職責所在。尚帝算是個很能理解別人的人。
”請你簡述一下為什麼要私自持有槍支的原因。“
”這句話很是誅心啊,警官。“尚帝看了一眼自己雙手被釘著的,帶著手銬式樣的椅子,”不問那位私自入境的FBI成員,先來問我?你們這是認定我有罪咯?“
”德克薩斯探員已經被聖索菲亞博士槍擊而死,連帶著我們的正副隊長也雙雙犧牲,現在死無對證,因為上麵隻有你的指紋,最大的嫌疑就是你。請理解我們的工作。“
德克薩斯因為先天腎虛所以手心非常容易出汗,這對他開槍來說非常的不利。對槍稍微有點了解的就知道,手上的摩擦力和槍本身的後坐力可以很大程度上影響子彈的出口的位置。因此德克薩斯常年帶著手套,也正因如此,所有他使用的槍支上麵都不會有他的指紋。
這事一個稍微調查一會兒就知道的情況,但是在現在聖索菲亞已經開始殺人的情況下已經不可能有那麼長的時間讓一個算得上是基層的公安局去調查這個事情了,反倒是留下了指紋的尚帝更加的有嫌疑。
尚帝不知道這個事實,當然他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持槍這種事情在社會的高層人員當中根本就是小事,甚至以尚家的勢力來說隻要不是把這個基層的公安連根拔起,哪怕是當場斃了這裏的局長也沒什麼大事。但是此刻他坐在這裏,就說明了很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