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來看你了?一大早的就無精打采,”秦雪瞧了眼怏怏的清晨,滿麵春風的說。
也是,自從她們寢室和蘇言寢室聚了一次聚餐後,秦雪就看上了蘇言寢室的室長,因為蘇言住的是混合寢室,所以此男也是清晨她們的學長,令清晨她們大跌眼鏡的是此男不僅魁梧高大完全不符合秦雪的口味,而且在秦雪麵前十分老實靦腆,是那種被秦雪看幾眼就會臉紅的純情男子,結果秦雪不但看上了,還主動出擊滿學校的追人家。
“你忘記了,今天是星期五,”袁緣笑嘻嘻地解釋。
星期五被清晨譽為“黎明之前的黑暗”,因為星期五一過就是周末,但要想平安的過完星期五對於清晨來說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惡的巫婆,幹嘛非咬著我不放啊,”清晨恨不得仰天長嘯。
星期五整天都是免疫課,而教這門課的劉老師也就是清晨口中的“巫婆”不僅嚴厲刻板,還很愛點清晨回答問題,一天之中怎麼也要點她一兩次才行,如果她是袁緣那種聰明的好學生那就算了,可關鍵是她不是啊,而且免疫學枯燥難懂,根本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所以每次她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大概是你的名字太吸引人了,總之,節哀吧,孩子。”秦雪優雅的拍了拍清晨的肩膀。
果不其然,清晨在最後一節課就要下之前被“翻牌”了。
“顧清晨,你能告訴我學免疫學的目的和意義是什麼嗎?”劉老師扶了扶厚重的黑框眼鏡,直愣愣的盯著清晨。
被盯者不情不願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極想朝講台上的劉老師咆哮一句“不能,這麼深奧的問題我怎麼知道,”不過,她也隻能乖乖站著低頭不言不語,旁邊的袁緣小聲的說著什麼,大概是答案之類的,可她聽不清,便隻有自力更生——瞎編。
“提高機體免疫力,”清晨忽然想到一廣告的台詞跟免疫好像有關,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才說出口,她就知道她完了,因為巫婆的臉全黑了,且麵部表情極其扭曲,周邊還有小聲壓抑的笑聲。
“我的意思是說,說,嗯、、、、、、”清晨趕緊補救,可不論她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怎樣解釋。
“行了,下課後來我辦公室,”劉老師沉著臉,打斷清晨。
清晨站在劉老師麵前,苦著一張小臉,一副深知罪孽深重、悔不當初和大徹大悟的模樣,其實內心暗暗紮著小人,壞巫婆,這都絮絮叨叨一個多小時了還不放人,到底是為那般啊?我站得腿也酸了,腰也彎了,結果你還慢悠悠的坐著喝茶,難倒是先補充點水分再繼續?別呀,我已經知道錯了,如果一切能從新來過,我保證,一定不會再選這個專業。就在清晨痛苦萬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熟悉的略帶磁性的清冷嗓音,“劉老師。”
“呀,蘇言,來找李主任啊?”劉老師放下茶杯,整張臉笑得像朵怒放的菊花。
蘇言微微駭首,說道:“辯論賽的事情還要找李主任商量一下,”隨即看了清晨一眼,見她仍呆愣愣的看著自己,便重新將視線轉向劉老師,“是清晨放了什麼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