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掏出鑰匙,從裏麵打開了緊鎖的大門。晁郗,你怕花夏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難道你還不知道,她即使沒看見,事後也會知道嗎?既然她的心或遲或早都會被傷一次,那讓她早點看清楚不是更好嗎?
兩個人愛花夏的方式不一樣——一個極盡保護,一個愛了就讓雙方都愛的明白清楚。
當魚葦從廁所出來時,發現花夏已不在原地,原地獨留下了她的行李箱。還有,行李箱上放著一張紙。
紙張上簡單地畫著一張地圖,從往左往右的箭頭可以看出,地圖在指引她去一個地方。
這不是花夏留下的,因為她說過會等她出來。這是一個陷阱,她很肯定!但花夏不會無緣無故丟下她不管的,她去了哪裏?或者說,她被帶去了哪裏?順著這張地圖就可以見到她嗎?
“不要去,不能去!”她心裏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她,她將那張紙揉成一團,她的腦海中已記住了地圖所指示的目的地。她邁開腳步,一往無前地走著,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都必須找到花夏。
“你果然還是來了,魚芾菲。”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晁郗一個人等在那兒,他相信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把她拿下,但以防萬一,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
“晁郗,久違了。”魚葦沒料到晁郗竟然把她的黑曆史給挖了出來,久未人叫的那個名字再次被人叫出來,聽起來有些刺耳。
“是不是該叫你'雲'呢?”晁郗依然站在原地,他該如何對這個他曾經當成妹妹的人出手呢?
“都可以!”原來晁郗都查出來了,他竟然都查出來了!魚葦的表情是難以置信的、又好像在他說出上一個名字的時候,猜出了所有。
該放棄反抗嗎?魚葦在走進這個地下停車場之前從沒想過束手就擒。是因為她自信自己的犯罪證據不可能被他查出來,可事實好像並不如她所料,怎麼會這樣……她剛剛收到的信息沒有一條是預告她這個地方很危險,而確如她所說“是垃圾短信”。看來,她的人都已經被束縛住了……現在靠她一人之力,可以突出重圍嗎?
看到魚葦雙目茫然,晁郗拿著一副手銬,一步一步靠近魚葦,踏地有聲。當她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自由或失去生命,她會負隅抵抗嗎?
魚葦伸出雙手,任憑堅硬的金屬手銬進她手上,她的下半生就要在冰冷的監獄裏度過了嗎?她和花夏的約定怎麼辦?不,她不能進去,她要見花夏!魚葦右手往裏一收,左手以掌作刀,向晁郗劈去。
晁郗剛銬住魚葦的右手,他以為魚葦會乖乖就範,沒想到她在最後一刻還是“反悔”了。
在兩人尖峰對決的時刻,姒城和花夏從入口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被埋伏在門口的警員攔下了。
心急的花夏看到了地下停車場裏麵打成一團的兩個熟悉的身影,她對著這些阻擋她人就是一頓“痛打”。姒城已經趁亂鑽進了地下停車場。
晁郗看到活靈靈的姒城站在他麵前,一分神,差點兒占了下風。魚葦掌掌如風,對晁郗沒有一點心軟。魚葦的身手快準狠,是晁郗沒有意料到的。
花夏“解決”了門口的阻攔者,走進地下停車場。當她看清那個麵孔是魚葦時,她再次被嚇到了。魚葦會功夫,甚至比她還厲害,接晁郗的招數接的滴水不漏。為什麼?為什麼?她滿臉疑問,滿腦子都是疑問。
晁郗和魚葦同時看到花夏,同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所有埋伏在旁的警員從幾個出口一湧而出,十幾個人把魚葦團團圍住。瘦弱的魚葦雙眼直直地看著花夏,接下來沒有做任何反抗。她被警察們帶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抓我的小尾巴?”花夏衝到那一堆警察堆裏,伸手抓住魚葦,不讓他們把她帶走。
“花花……”別難過!晁郗抱住失控的花夏,他最害怕的就是這個時刻,唉,還是被她看到了,無法挽回了。
“天王,你是隊長,你讓他們放開小尾巴,她做錯了什麼啊,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你快去快去快去啊……”花夏淚流滿麵,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就是相信,她的小尾巴不可能犯罪。
姒城看到哭的像個淚人似的花夏,心裏是滿滿的心疼,他讓花夏看到這一幕,是他做錯了嗎?
………
“不好意思,她不想見你。”花夏進進出出警局數次,原則上她是不能見這個“重大嫌疑人”,但晁郗做主,同意她與魚葦見麵,但,魚葦就是不見她,就是不見她!
論文答辯魚葦失位,所有人都拍了畢業照,畢業照上卻沒有魚葦的身影。現在,她卻不見她。
…………
“要去找她嗎?”晁郗雙手撐在欄杆上,麵前是萬裏雲海。
“你說呢?”麵對這縹緲虛無之境,姒城的心境愈加安寧。
兩年了,花夏你會在哪裏呢?兩年裏,我有多想你,我們有多想你!你卻音信全無,走的那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