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權炎瀧的母親滿眼含淚地環視著這個房間,向晁郗講述了權炎瀧的成長過程。
因為忙於生意,權炎瀧的父親基本上沒有參與過孩子的教育和養育問題。如果權炎瀧因為調皮而被同學投訴的話,他的父親上去就是一頓毒打,最狠的一次是他父親把皮帶都打斷了……在打打罵罵的環境裏他漸漸的成長起來,他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愛和父親——包括懦弱的母親溝通。上初中時,他被診斷為有輕微的抑鬱症傾向。他這才引起了母親的關愛,父親也不再對他喊打喊罵……沒想到上了高中他的病還是複發了……
相信他病情“複發”,所以她母親篤定他是“自殺身亡”,因為內心的臆測,對愛情的迷茫才導致了他從樓頂一跳而下……
晁郗翻動著權炎瀧生前的筆記本,他的筆記本裏都是用“圖畫”的形式記錄的——吃飯,睡覺,練功……他的圖畫裏唯獨沒有關於女孩子的圖畫。如果他真是暗戀著花夏,怎麼可能不用圖畫記錄下她上課的身影呢?再看他的字跡,複印紙上印下的那些字跡和這些字跡很像,但也有可能是偽造的……模仿字跡對於精通的人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也就是說,如果能證明他的“日記”是偽造的,同樣可以證明他不是自殺!
“權夫人,經過了這半個月您還認為您兒子是自殺?”聽完權母的講述,晁郗問,見她驚詫地看著他,他又肯定地說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他,不是死於自殺!”
權母捂住嘴巴,搖著頭,她其實懷疑過,他越來越陽光的兒子不可能會自殺,但是,連警察都確認了,她隻能一味地自責沒有太多關注過兒子生前的心理動向……難道,真的如這個警察所說,他不是自殺?但是,他的兒子是調皮了點,但不至於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丟了性命吧?
“這些筆記本,我需要帶走。等案子結束再歸還。”晁郗不由分說,將抽屜裏擺放整齊的一踏筆記本全部裝進了塑封袋。他又打開手機拍照功能,把權炎瀧的房間及曾經屬於他的榮譽——獎杯、獎狀、證書全都拍下來作為推翻他自殺的證據。現在,隻剩下能將凶手繩之以法的證據了,不對,那把在圖書館樓頂找到的小刀就是證據,但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求求你,一定要查出那個罪惡的凶手!”權母在晁郗向她告別之前,請求他。一個花季少年——她的兒子,就這麼冤死在校園裏,天理何在!
“放心吧!”晁郗想讓權母安心,他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下這三個字,像是許下一個承諾。警方已經鎖定了嫌疑人,隻是她太過狡猾,沒有充足的證據,實在難以將她定罪於法庭。
接下來,需要去拜訪天一中學的校長。他是如何將一個已經不能安排實習的實習生安排在了自己的學校?他又為什麼要封鎖校園“自殺案”,還讓那些學生告訴警方假消息。如果不是那天遇到抱狗上樓來的小男生,他真的沒法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