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三起案件的案卷材料,晁郗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在這三起案件中,有兩個共同點:第一個是死者的死亡原因相同——利器割喉;第二個是死者都有“家暴”嫌疑——一個餓死了自己的女兒,一個買賣自己的兒女,一個道貌岸然殘忍毒打家人……
這幾起發生在不同時間和地點的案件,到底有何關聯呢?晁郗想起蘭副局長口中所說的“這些都是經過我精心挑選的……”,蘭副局長的目的是想要在這些案件上提醒他一些線索,而不是讓他“放鬆”吧?
利器?晁郗驀然發現,他忽略了這個重要的共同點,三人脖頸部位的傷口幾乎一摸一樣,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他找出那兩把一摸一樣的小巧玲瓏的小刀——薄而鋒利的刀子,“列車謀殺案”中,那個被殺死在列車上的逃亡的嫌疑犯,他脖頸部位的傷口和案卷上的無頭案裏的死者的傷口幾乎一樣……難道,是……是她?!
十年前,她也就十二歲左右,她瘦小的身體是否能從煙囪鑽進房間殺人呢?她很有可能能夠做到!有誰會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會通過煙囪鑽進房間裏殺人呢?她為什麼要殺這些人?可以說,她和他們無冤無仇!她在被人為地訓練成殺人工具?她殺死的這些人都有“家暴”史,是因為她從小也被家暴,殺死他們可以解心頭之氣?
晁郗打開第四個檔案袋,死者無疑存在有家暴曆史,死亡原因是一刀割喉。
第五個案件,第六個案件,第七個案件……一摸一樣的死亡原因,一摸一樣的殺人手法。這些案子分別發生在五年以前的時間裏。在近五年之內,卻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件。
晁郗合上了最後一本案卷資料。他往後倒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大腦在不斷地聯想著。蘭副局長為什麼讓他看這些案卷?她到底是何用意?她知道什麼?十七年前,她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女警員,聽說她的丈夫是刑警大隊的隊長,但是在一次任務中慘遭不測。從此她便像瘋子一樣拚了命地投身於工作,一次一次,巧妙地破了很多大案。終於在她知天命之年當上了副局長。
十七年前,是一個很巧合的時間,魚齊立就是在那時候脫離了苦逼的賭徒生涯,走進了“七色花”組織,並且成為當頭領導者,是什麼樣的事件造成了他生命中這麼大的轉折呢?令人匪夷所思!而且“魚齊立”從此在世間消失,“羽奇蠡”這個閃耀的名字登陸了霖城富人榜。他的過去被改寫,他的人生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十六年前,夏教授的妻子花如汐被人無端“擄走”,從此,花夏成了半個“孤兒”。夏教授出走半生,終未尋回花如汐。魚齊立在臨死之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冒死去見了花夏……
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交織在晁郗的腦袋裏,他想知道,蘭副局長到底和魚齊立有沒有關係?十七年前她丈夫的不測是不是和魚齊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