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知道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改變不了什麼的,她得求助於晁郗。她已經做好了不查清楚不罷休的準備,無所顧忌,義無反顧地查下去,權炎瀧同學的死,最後的結果一定不可能是“自殺”。
晁郗假裝對事件一無所知的樣子,耐心又專注地聽完了花夏的訴說,關於天一中學權炎瀧的“自殺案”,不屬於他們分管,而且此案已結,要“翻案”實在有些困難,但是花夏如此關心此案,如此篤定地說權炎瀧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他就不能坐視不管。
“他在我麵前是陽光又開朗的一個孩子,我至今都想象不到他已經離開了人世。天王,你知道嗎?我這幾天一閉眼就看到他對我笑,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死掉呢?”花夏說著悲傷地落下眼淚,無法抑製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噴瀉而出,她的眼前很快變的模糊不清。
“花花,這事兒你就放寬了心吧!交給我了!”晁郗為花夏拭去淚水,他心疼地看著花夏憔悴的麵龐以及她額頭那片紅腫,她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了吧?本來一個好好的實習,把她弄的如此疲憊。她的學生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這裏有多少是花夏的感情因素,還有待確定,如果確實存在問題,他隱隱感覺那肯定和魚葦脫不了幹係。他真的不想看到花夏被魚葦蒙在鼓裏傻傻的樣子,可是他有什麼證據去證明在她身旁的陪伴她大學四年的那個人是一個魔鬼呢?
“天王,我相信你!”不查清真相,權炎瀧死都不會瞑目的。
“好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安心地睡個覺,或許醒來我就有好消息帶給你。”晁郗為花夏披上薄薄外套,他用右手側抱她的雙肩花夏最近又瘦了。
晁郗剛停穩車,花夏就被一通電話叫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晁郗遠望花夏瘦弱的背影……
“嘿,晁隊,真巧啊!”木易走過來跟晁郗打招呼,假裝是巧遇。
“磨蹭什麼?還不跟著一起去。”晁郗敲了他一個暴栗。
“我覺得這個任務交給你會更加貼切。”晁隊才是那個最想24小時“盯著”花夏的那個人吧!木易俏皮地說,此時他為自己貼上了一撮胡子作偽裝,他看起來就像個滑稽的喜劇演員。
“想挨揍是不是?”晁郗啟動汽車,不打算理他,他還需要去了解“天一中學自殺案”呢,盡可能快地幫助花夏才是最實在的。
“行行行,武力使我屈服。”木易討饒,他晁隊懲罰下屬可真真實實的是“揍式”懲罰啊——蹲馬步,跳樓梯,引體向上,與狼狗同居一室……反正他有的是招兒。
“等等,紅色警告:小心後麵有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晁郗在踩油門之前拋下一句話。如果花夏是單獨一個人,魚葦很可能會派人盯著她,那木易就暴露了。
“放一百個心吧!”木易自信地說,他盯花夏又不是步步緊跟,他早就很了解花夏的生活軌跡了……不過,他還是懷疑晁隊有“偷窺”的癖好,好好的,為什麼要讓他盯著花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