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經過與他母親的硬性協商,他的開顱手術安排在一個星期之後,手術後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休息調整,作進一步的檢查。
也就是說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可以知道自己因何失憶,並且對症下藥,盡早恢複記憶。他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花夏。
18號宿舍樓,姒城來到這裏,一種熟悉感充斥而來。他雖然記不起來自己曾無數次站在這裏,但他預感在以後的日子他依然會時常站在這裏。
花夏和魚葦從遠處走來,兩人沒有說笑。隻有一人在不停地說著什麼,另一人卻一直沉默不語。姒城看到花夏臉上的憂傷,她……怎麼了?姒城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去關心她。兩人與姒城擦肩而過,他們沒有問候,沒有打招呼,就像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
姒城想喊住花夏,問個究竟。可話到喉嚨口,卻給生生咽了下去。
“別看了,也別來了,她不會再理會你的。”項湘孤單地站在姒城的身後。
姒城看著花夏的背影,而項湘卻在遠望姒城的背影。
姒城沒有看項湘,他不會再多看她一眼。自從知道自己曾經與花夏相識的事實之後,他就再也不想看到她。她以為她很了解花夏曾經的過往從而在他麵前賣弄,她就沒想過那些事情見了光的後果嗎?
“你沒有聽到嗎?花夏不會再理會你了。”項湘對姒城的無動於衷很是反感,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與之麵對著麵激動地說。
“我陪伴你這麼久,你從沒為我心疼過。我愛你愛的那麼深,你卻一丁點兒愛都不舍得施舍給我!我哪裏做的不好?這對我公平嗎?”項湘說著已經淚流滿麵,她與姒城麵對著麵,他的眼神卻依然注視著花夏離開的方向。她連下跪這種卑微的事情都做了,為什麼還是得不到他?當愛情降臨在她身上,從始至終都是錯誤嗎?問題的根源不在花夏的存在,而在於,姒城的心從來都不在她身上啊……
“以後,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看在導師的麵子上。姒城麵前的項湘哭的梨花帶雨,他卻始終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哭。她如果不在他失憶的時候招惹他,或許什麼事都沒有。
“做朋友”這幾個字是項湘聽到的最刺激她心靈的話語,她和姒城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就這樣結束了嗎?她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是她的一廂情願讓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境地?項湘抱著自己的雙臂蹲在地上,眼淚抑製不住地往下流……
姒城看不得哭泣的女孩,本就因花夏的無視而心煩的他,項湘的眼淚更讓他氣躁,他邁著步子離18號宿舍樓越來越遠……
項湘用朦朧的雙眼看著姒城遠去,他沒有給她一絲安慰,他把她傷的如此深,就這樣一走了之?姒城,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你想要的幸福,既然不屬於我,那別人也休想得到。我會讓你和花夏永遠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