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裏的生活比冰冷的監獄更好吧?”魚葦吸了一口煙,在專門為魚齊立準備的“粉色房”裏走來走去,她不想坐下,免得髒了她的衣服,這裏就留給魚齊立好好享受吧!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要我做什麼事了吧?”魚齊立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在站到魚葦麵前時已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在這裏他就是受人擺布的棋子,每天都會有一位美人伴他入睡,醒來卻得麵對空空如也的房間一整天,有人送飯,他和監獄的犯人有什麼區別?
“幫我查一個人。”魚葦將手裏僅有的關於果的信息的那張紙遞給他,這次可不想繞圈子,魚齊立和果的年紀相仿,他應該能幫她查出果的真實身份。
魚齊立接過紙,上麵寫——年齡在五十歲左右,性別為女性,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代號“果”,熟人是姒城。
“就這些信息?照片呢?”魚齊立看著紙上所寫的東西,憑他的想象麵貌根本無法找到與之匹配的人選。
“就這些了。你想想在十七年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年我六歲,你還沒有把我母親找回來。”魚葦把煙頭掐滅,就是在十七年前的某一天,果找到了她,讓她感受到母親般的溫暖……可惜,她不是她母親,她教導她要忍耐……
十七年前……魚齊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十七年前他還沒有成為“七色花”組織的老大,他隻是一個落魄的賭徒,連給黑幫老大提鞋子都不配,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他原本已經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一堆賭債把他逼到了天台,想想自己原本是一介堂堂書生大學畢業後沒有接受分配回家鄉做起了生意,卻連連虧本,染上賭癮,妻離子散……被失意的情緒衝昏了頭,他想一死了之,在天台站的腳都麻了,他還沒有做好往下跳的準備。
一陣打鬥聲將他從失神中驚醒,他的後麵有兩個男人正在激烈的打鬥著,十幾分鍾過去了,一刻都沒停,看來他們是在搏命啊?很快兩人的身影離魚齊立越來越近,他隻好退到一旁觀戰,免得傷了自己。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同時被打落在樓層的邊角,兩人都是一手抓住欄杆,身體懸在十幾層的高樓上搖搖欲墜,兩人都想爬上去,可是都被互相牽製著,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個時候其中一人開始喊話:“幫我把這個人解決了,以後你就是老大,榮華富貴享不盡。”
魚齊立左看右看,旁邊沒人,原來是在跟他說話,魚齊立指了指自己,“我?”
“我是警察,幫我捉罪犯你將受到政府的嘉獎!”另一個人也在喊他幫忙。
魚齊立左右為難地站在一邊,而那邊兩人還在拳腳相向。魚齊立看見了旁邊一根結實的木棒,將他握在手裏,“去你MD政府嘉獎!”他將木棒狠狠地朝那個嘴裏說自己是“警察”的人身上揮去。一棒不夠,接著又是一棒,一棒接一棒,警察頭部血流不止暈了過去,抓住欄杆的手也隨之一送,從天台直直掉落下去,成了一攤爛肉……
魚齊立想起那天殘陽如血,夜晚本該繁星滿天,可是當那個警察從天台掉落的那一刻起,天上就開始下起了大雨,下了三天三夜……而他的人生也是從那三天三夜裏改變的……
“我想,我猜到她是誰了……”魚齊立裂開嘴角,大笑道,“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你和她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