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遇到兩件頭疼的事。
第一件事是關於他的失憶症。不過,總體來說,第二件事,也是他的失憶症惹得禍!
姒城已經跟他的幾個室友確認過了,他們對“花夏”兩個字完全沒有印象,對“項湘”兩個字倒有些“咬牙切齒”。連他最熟悉的人都對“花夏”連連搖頭,看來,他們真的在他失憶前是互相不相識的,如果相識,難道花夏和他同時失憶了?所以這就證明了,他腦海中浮現的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是項湘的?為什麼他對項湘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即使是在她滔滔不絕地幫助他回憶他們共同時光——
“姒城哥哥,你還記得我們一起過的聖誕節嗎?”項湘坐在姒城的旁邊,她從脖子上摘下那顆似眼淚的藍色項鏈遞給姒城。
姒城抬起頭,凝視著那串項鏈,在柔和的燈光照射下,藍色光芒灑滿整個房間。這個,他也有同款男士項鏈,不過他真的無法想起它是從哪裏得來的,是聖誕節買的定情信物?這也能忘記?
“這串項鏈,是你參加聖誕節的商場攀爬活動得到的,世界上隻有我們這一對,獨一無二。”項湘將項鏈放到姒城手上,撩起脖頸後的頭發,“姒城哥哥幫我重新戴上吧!”
姒城想了一想,還是幫她戴上了項鏈。他的腦海中閃現的畫麵是他為花夏戴上項鏈時幸福的模樣,又亂想了。
“姒城哥哥,我還記得在你家度過的三天時光呢。蘭阿姨他做的全魚宴真的很讚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吃到蘭阿姨做的魚!”項湘對姒城的一言不發有些害怕,他要是想起些什麼,她這場戲還怎麼演,所以她隻能不停地說下去,“還有啊,你的鋼琴彈奏的很好,有時間教我啊!但你隔壁家的妹妹好像對你一直都念念不忘呢,不過,我知道姒城哥哥心裏隻有我,雖然你現在已經把很多事情忘記了……”項湘說完吃醋似的嘟起嘴,小鳥依人般將頭靠在姒城肩膀上,雙手抓住他的手臂。
姒城努力地按照她的話去回憶,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對他確實很了解,如果不是他喜歡的人,他是不可能會帶回家的,她能在他家待三天,說明他們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感覺……
第二天,他去導師的辦公室遞交最近的一份學術論文,導師又交給他一堆的學術任務,他雖然喜歡忙著,但是他的母上大人可不喜歡他這麼忙,她最近有事沒事總是幹預他的學習,導師交給他的任務他完成的粗製濫造可不行。兩頭為難啊,所以他必須和導師溝通溝通了。
“教授,為什麼我需要比其他人做更多倍的課題研究?”姒城猶豫許久,終於說了。
“你小夥子什麼記性?不是你努力要求的把研究生三年的課題放在一年完成,提前兩年完成學業的嗎?”穀教授不知道姒城犯了什麼傻,這學術的事都忘了,“我猜是為了我們家項湘吧?別急,她過兩年也畢業了。”
姒城尷尬地點點頭,領了課題出門去了。他還做過這事?為了項湘而要提前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