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加大警力,調動人手,沿著鐵路往回一路尋找,尋找作案凶器是唯一的辦法。希望一切都如他所料,凶器被水衝到了鐵路上。在哪個路段找到的凶器,可以縮小搜查範圍。因乘車登記的身份證裏根本就沒有死者的身份信息,所以乘務員無法查證出死者購買的是哪個區間的車票。而爿城到霖城需要開一個小時,中間經過兩個站,凶手早就不知道在哪站下車了。
爿城?晁郗若有所思,這裏坐輪船可以到五柳……晁郗搖搖頭,他又想起花夏了……
列車上和死者同車廂的乘客中,沒有目擊者看到死者和誰接觸過。而且他長相凶狠,大家對他都敬而遠之吧!
這麼明顯特征的殺人犯,為什麼在他上車時沒有被警察發現呢?他是如何上的車呢?他竟然敢堂而皇之地登車,就不怕被發現嗎?
疑點重重,毫無頭緒,或許死者的死隻是仇殺,要結案,總得有個說法。
“天王,要我說,我們可以結案了。沿著鐵路一路從霖城走到爿城,還要搜尋一把破水果刀,那簡直是耗費時間、金錢、精力,要我說,這家夥絕對是自殺,他殺了人悔恨交加,決定自行了斷!”小詫把自己的思路告訴晁郗,死在列車上的殺人狂是死有餘辜,早就可以結案了。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自殺?我們是警察,說出的話不是放屁,你要拿的出證據,凶器還沒找到,他雖然是在逃殺人犯,可你知道嗎?他有妻有女,他殺的都是敲詐勒索之徒,他是被逼無奈才選擇殺人,如果有選擇他不會那麼做。”晁郗將手裏死者的詳細信息扔到小詫手裏,這是剛從死者布魯民的老家岎市傳來的資料,他殺人後一路南逃,警察幾次差點抓他歸案都被他巧妙逃脫,他的家人被警察盯了很久,三年了,發現他們並沒有聯係,所以對布魯民的妻女撤了盯梢的便衣。
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死,死在列車上。殺死他的凶手離開的無聲無息,應該說,他是在逃的殺人犯,不可能和誰會深交,他也不敢和誰鬧矛盾,鬧出動靜隻會害了他自己。他的仇家會不會就是被他殺死的那些人的家屬?他們發現了他的行蹤,決定親自報仇。一刀斃命而且讓對方毫不反抗還沒有驚動車上的乘客,這些人都是殺人高手?
晁郗的思維在高度旋轉,小詫把資料看完,默默的出去了。
死者和誰有聯係,那麼殺他的人就很可能就會是那個人,可是一個在逃殺人犯,有誰知道他這三年來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他又是如何在險境中生存下來的?
這隻能成為一個懸案了嗎?凶手布置的密室,沒有指紋,沒有作案凶器,一刀斃命……凶手是由備而去,凶手甚至比死者更加凶狠。
“晁隊,找到了,找到凶器了。”木易從外麵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晁郗的辦公室,將手裏的一個塑料袋交給晁郗。
一把小巧玲瓏的水果刀橫在塑料袋裏麵,雖然經過風吹水衝,但是水果刀上的血跡經過處理很輕易就看到了。
“指紋?”晁郗雖然知道,凶手的反偵查能力很強,但還是期望著能在這把被遺棄的凶器上印出凶手的指紋。
“唉!”木易搖搖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