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依然一臉無辜,不懼也不躲,似乎還有點得意。
“你知道這是我擺弄了多久才擺好的嗎?”而且是用一隻手擺的!花夏心疼地將掉落一地的橙子瓣一一拾起,像拾起一片珍貴的回憶。
“有什麼大不了,我送你一盤!”姒城端出一盤花色各樣的橙子瓣,正是花夏親手擺好的橙子花瓣。
“這兒……”花夏看著姒城手裏端著的那一盤,再低頭看看地上的那一盤。地上的橙子瓣新鮮,像是剛剝的橙子瓣擺好的,而姒城手裏端著的那盤橙子瓣表皮幹燥無水分,分明是放了很久氧化了,不就是自己親手擺好的嗎?
又被耍了一把,花夏真是有火難發!她搶過盤子,小心地放到了凳子上,惡作劇的人沒辦法再碰倒它!
“花花,花花……”電話那頭,晁郗還緊張的大聲呼叫花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天王,沒事,不用擔心!”花夏安慰晁郗道,不過她差點真的要忍不住揍人了。
“你啊!打個電話都不讓人省心,我怎能放心你在那麼遠的地方再待下去,你……”晁郗希望花夏早點回霖城,至少,小樓藏香館還要他們一起打理呢。
這個時候,花夏又聽到重物掉落的聲音,這次,不會又是她的橙子瓣擺盤吧?
“好了,天王,下回再聊!”花夏匆忙掛斷電話,轉身看向凳子的方向。
果盤完好無損地放在凳子上,再看向病床,病床上已經沒人了,而姒城正躺在地上掙紮……
“你不要一再的做這種自殘行為行嗎?”花夏不想上去幫助他,看他怎麼靠自己爬回病床去。
姒城終於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昨天晚上他被掉落下來的滅火器砸傷了腿,今天他連自己去廁所的能力都沒有了,而且是在花夏麵前,真是尷尬萬分。
姒城憋紅了臉,一聲不吭,一手扶床一手撐地,終於借著完好的左腿坐回了床上,要想行走,還需要借助一根拐杖。
“要去哪兒?”花夏看不過去,走過去扶住姒城的手臂。
姒城將頭扭過一邊,他可不想讓花夏幫助他去廁所。
“去廁所啊?走吧。”花夏好像猜出來姒城的所思所想,大方地打算幫他。一碼歸一碼,雖然他總喜歡耍人,但是畢竟他是個病患。
“走吧!”花夏已經將姒城拽起來了。
話說人有三急,姒城是被這“一急”憋的不行了才在花夏麵前失態。
你知道嗎?我覺得之前我們就認識。姒城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他一拐一瘸地向前走著,路上遇到的都是暗中保護他的警察,或者說是安排今晚讓殺手上套的陷阱,殺手應該不會那麼傻在同一地點再次出手。
“今晚你要留下來嗎,殺手隨時會再回來。”姒城對花夏說,欲進先退的計謀一定會祝他得逞,“但是,我不想讓你留下,太危險了。”
“危險怕什麼?怎能能留你一個人在醫院,我留下!”花夏拍拍胸脯,滿口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