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有些落寞地回到車裏，點火，踩油門，開車……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可琪兒發現了晁郗異樣的情緒。
“沒事。”晁郗回答道。
他是在想，魚葦小小年紀在市中心怎麼會有這麼大一處房產。這地段，這小區的裝修物業的服務，區區百萬也很難拿下這裏的房產，還需要很硬的關係。為什麼魚葦會住在這裏？魚葦……
從市區開到郊區的精神病醫院，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琪兒不像可心一樣呱噪，她的存在如空氣如清風如明月似乎不存在又時時能夠感知。如果可心在，她會是一隻不停嘴的小百靈鳥，唱著歌雀躍不已！一個沉默知趣的母親是如何培養了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的呢？真讓人好奇。
精神病醫院就在眼前，自從知道崔成祿在這裏，可琪兒每周都會來看看他，或許她是舍不得，不甘心，或許她是心疼他變成了這幅模樣。她寧願看到一個絕情的健康的崔成祿，也不想看到一個精神失常的崔成祿。
“走，醫生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待會兒還需要你來幫我穩定他的情緒。”自從見到可琪兒之後，他應該可以說在往好轉這個方向發展。他的治療能夠順利進行，對案情很有幫助。
可琪兒微微點頭。他讓她來這兒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在一間淡藍色的空曠的大房間裏，醫生已經將崔成祿安排在座位上，他的主治醫生站在一旁候著。
“可以開始了！”主治醫生看崔成祿見到來人沒有發生激動的情緒，開始發話。
“請問，你是否見過這個人？”晁郗先自我介紹了一下，他不確定崔成祿是否能聽懂。然後他直奔主題，從檔案袋抽出一張照片，讓崔成祿辨認。
崔成祿盯著照片看了一眼，然後一眼無神地搖搖頭。
晁郗有些欣喜，崔成祿是真的快要清醒了。
“那這個人你是否見過？”晁郗又抽出一張照片，讓崔成祿過目。
崔成祿像剛剛一樣，看了一眼，搖搖頭。
晁郗現在有些懷疑，崔成祿到底是已經好轉還是隻會搖頭，反正他從進來到現在就沒聽他說過一句話。晁郗抬頭看了看站立一旁的主治醫生。
“這說明他是真的沒見過這兩個人。”醫生告訴晁郗，崔成祿現在是正常的。
晁郗看了看拿出來的兩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於芊芊和羽奇蠡。既然他沒見過這兩個人，那麼“七色花”組織的其他成員他或許見過。晁郗將檔案袋裏的剩餘照片全都擺在了崔成祿的麵前。
崔成祿在每張照片上掃一眼，就再也沒有看第二眼，然後搖搖頭。
“這裏沒有一個人你見過嗎？那是誰把你帶到了百貨商場裏麵，而且你是怎麼被她利用的？”晁郗一口問了三個問題，他忘記對麵坐著的並不是一個正常人。
“請慢慢問。”主治醫生糾正晁郗的錯誤問話。
“是誰把你帶到了商場，是男的女的？”晁郗問道。
崔成祿的手臂開始發抖，眼睛看著可琪兒，他好像有話對她說。
“晁隊長，我看今天問話先到這兒，改天你們再來，我看他已經很累了！”主治醫生看崔成祿有點不對勁，趕緊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