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想讓父母在霖城多待幾日,二老卻以不便打擾他工作為由,大年初一就踏上了回家的行程。見到兒子才一天時間,他們竟然舍得回家去。這父母夠狠心的,晁郗拚命挽留,二老隻說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出門旅行,時間不等人喲!
晁郗也無話可說了,隻好背上“不孝”之名。大年初一也上班去了。
“新年好!”
“新年好!”
見到的所有相熟的人都在互相打招呼,大年初一的警局不免有點冷清。
他應該去看看羽奇蠡,至少得給他拜個早年吧,把他那個孤兒院的女兒的情況向他說明一下。
穿過層層鐵窗,晁郗見到了久違的“七色花”老大羽奇蠡。
“老哥,別來無恙啊!”晁郗和羽奇蠡稱兄道弟起來,多虧了他的“七色花”內部結構網絡,警方才能將“七色花”打擊的半身不遂,再無翻身之日。可是,冥冥之中,晁郗還是感覺有一個人漏了法網,這個人是那些被抓的“高層”嘴裏所說的“大小姐”,而不是羽奇蠡嘴裏所說的“孤兒院的女兒”。
羽奇蠡扯扯嘴角。這段時間的鐵窗生涯,磨平了他的棱角,此時的失去自由和往日的呼風喚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芊芊就是你的女兒?可據我了解,你女兒已經二十歲有餘,她平時可不是出入孤兒院,而是出入你組織裏,她和於芊芊的年齡相差有點大呀!難道說,你有兩個女兒?”晁郗翻看著那日的尋訪記錄,於芊芊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是不是我女兒,你查一查DNA不就知道了?我沒有其他的女兒,把她送進孤兒院,是為了她好!”羽奇蠡拒不承認“其他女兒”的存在。
“還記得半年前你把姒城從衍州汽車客運站'接走',據他的口述,你把他'接走'一方麵是為了拖延時間給他教訓,一方麵是為了你女兒的事,不知您是否記得?”晁郗對他很客氣,是希望他能完全配合不再隱瞞。
“哼,一派胡言!那時候我隻是為了拖延時間找個借口教訓教訓他,我看你們不用再浪費時間從我嘴裏撬東西了,我們的協議什麼時候實現!”羽奇蠡急於出去,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
“你放心,時機成熟會安排你出去的,隻不過,得先把所有的案情理清楚再說!”晁郗覺得在羽奇蠡嘴裏再難挖出可靠的消息,近期將不再來看他。希望他不要越獄了……
“沒想到你們警察也言而無信,我現在就要出去,現在就要出去……”羽奇蠡被拖回了黑暗狹窄的單人牢房。
晁郗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不知道是哪位同事回來上班,還這麼有心的給他帶了禮物。
晁郗打開檔案袋,分析近日“鬥毆致死”事件的案情,兩名攻擊者或“被害人”都是他們最近在追查的“七色花”組織的高層人員,他們公然挑戰,持刀將對方砍傷砍死,一定和那個“神秘的女兒”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