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黑了,我們也沒看清……”小痞子總能找到理由為自己辯解。
“那你們是沒看清這把刀,還是沒看清搶劫的罪犯?”姒城繼續追問。和他玩邏輯思維,他們差遠了。
“沒看清……”他們可不能亂說,不然串通一氣的證詞就會很快戳破。
“你說!”姒城隨手一指,指向那個手抖如篩子的小痞子。
“我,我有夜盲,我沒看清,什麼都沒看清!”小痞子說著說著低頭看向鞋子。
“你們沒看清,就胡亂誣告他人,這個,有點難辦啊?”姒城敲了敲頭,搖了搖頭。
“這把刀是從她身上找出來的,我確定她就是搶劫犯!你看我們被她打傷的傷口就是證據!”小痞子摸了摸自己鼻青臉腫的臉。昨天無緣無故被她揍了一頓,把罪名安到她身上剛好可以出出氣,可是,現在這個願望似乎要被打破了。
“可這把刀告訴我,它的主人是--他!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們又怎麼解釋呢!”姒城拿著刀的那隻手隨手一指指到那個膽小怕事的小痞子眼前。姒城被他們磨得越來越有耐心了。
“它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小痞子盯著眼前的刀尖,瞬間變成了鬥雞眼。膽小懦弱的人就不適合做賊,他那副驚恐不安的模樣看的周圍的人都想大笑。
“你們還不從實招來!”姒城一拍桌子,彈簧刀脫離了他的手掌心,又朝著它的目標“奔去”……
“交給你了!”姒城在彈簧刀第三次朝同一個人“走”的時候,又是一把抓住。繞過膽小的小痞子將刀交到矮胖警察的手上。
三個小痞子終於一五一十地將昨天晚上的犯罪過程老實交代了出來。他們趁天黑夜深無人圍堵了一個弱小的女子,持刀威脅,一無所獲之後心生邪念,把女孩霎時嚇暈,剛好此時聽到腳步聲,出來一瞧碰到了獨自一人行走的一個會功夫的女孩,千不該萬不該惹上她,被暴揍一頓還被搶走了刀……剛好當時遇上巡邏的民警,立馬先發製人,串通一氣舉報她。可是民警也沒追上她,但看到她進了研究所的宿舍區,所以決定第二天再清查,結果……他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花夏也順理成章地被放“生”了。可是她是有家不敢回不想回啊!那個無情的人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用那些不講理的警察一樣的眼光看待自己。可惡!當初說要所有人向她道歉,警察當然低聲下氣向她道了歉,她也必須要她無情的爹向她道歉!
花夏無聊地坐在海邊吹著海風,為什麼總是讓她遇到這樣的事情,就不能讓她平平靜靜安安穩穩地生活嗎?看來,來五柳島真是個錯誤!
夜幕低垂,落日餘暉灑在花夏的臉上,晚霞映照在水麵,真是古詩裏的情景再現——“半江瑟瑟半江紅”。好美的夕陽西照之景,可是她的心情卻一點都不美,也無多餘的精力去欣賞。
好冷好冷,頭又開始隱隱作疼,該何去何從?她現在要回家去嗎?還是讓他擔心一下自己呢?他總是忙自己的事情,哪有時間想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