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握緊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現在你出了事,我看也沒哪個領導人站出來幫你!”
晁郗當然知道,所有與他有關的領導人現在肯定如熱鍋上的螞蟻,對於這個鐵板釘釘上的死刑犯,脫的越幹淨越好,盡快處決最好,千萬不要在羽奇蠡嘴巴裏問出點什麼,惹他們沾一身騷氣。
“站出來幫我?那他們是不打自招,找死!我可沒指望他們幫!”羽奇蠡這個老狐狸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會不知道晁郗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他是想逼他招出與他合作的領導人都有哪些。行走江湖多年,全靠“義氣”二字行天下。
“最近這一個月發生的幾件案子……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所為,我不嫌命長,還想多活幾年,退隱江湖……”羽奇蠡將頭靠在椅背上,一副與世無爭的作態,“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找出陷害我的人,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了這麼多,你隻是供認了你最近半年所犯的罪行,沒有給警方一個深究的籌碼,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一個月自由時間的請求!”晁郗覺得羽奇蠡說起之前的案子毫無用意,他甚至連一點點一絲絲線索都沒有說到。證據確鑿,他還意圖為自己脫罪。
“年輕人,別著急,我的秘密就是,第二起案子,我苦心經營多年的販毒點被一網打盡,你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和線索,那是我早就有先見之明,提前做好了防範準備。”坐了這許久,羽奇蠡似乎想站起來鬆鬆腿腳,無奈雙手被雙雙銬住,無法自由行動,是啊,現在他是一個階下囚,“那個隋允恩其實早就想背叛我,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的不夠精細,他以為他死後警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高發我,他直到死也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他告發我的證據至今還在他的辦公室,裏麵有我們組織的結構圖,那些成員都有正常的身份,按照他的那張圖,你可以準確的找到他們,那幾個人被抓,七色花不死也殘了,再也難成氣候!”
被隋允恩的結構圖找出身份的人,應該不算是他出賣的朋友吧!羽奇蠡歎了口氣,閉上了雙眼,即使七色花已經處於半殘狀態,有朝一日,他出得鐵門,回去主持大局,一定能重振旗鼓!而且他要親手料理送他入獄的“好女兒”。
晁郗率領隊友早就去查過隋允恩的辦公室,裏麵的物品果然被人動過手腳,所以沒有查到一點證據。他們都忘記了,羽奇蠡懂得奇門遁家術,就像霖城東郊的那棟古怪的哥特式建築一樣,裏麵布滿機關。他沒有把隋允恩的結構圖焚毀,而是依然保存在他的辦公室裏,他是確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何才能找出那張結構圖?”晁郗追問,難道要將整個辦公室掘地三尺嗎?
“很簡單,他辦公桌右邊桌腿,離地三寸處,撕開表皮就可以找到!”羽奇蠡記得很清楚,那是他讓手下人幹的,這麼細微的地方既很好隱藏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好!謝謝!”晁郗轉身欲走。
“我的一個月自由時間什麼時候兌現?”羽奇蠡顯然有些急了,他可不能放任晁郗一走了之。
“等所有的事情真想大白時!”晁郗還是邁著大步走了。
羽奇蠡暗罵一聲,但總歸晁郗沒有拒絕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