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教授很久都沒有接待過客人了,他也是第一次接待他女兒的同學和朋友。
席上,夏教授時不時地為晁郗和魚葦布菜,看得花夏直愣愣地,醋壇子打翻了一地,他老爸可從沒這麼細心地對待過她啊!怎麼對她的朋友他就另眼相待呢,太不公平了,他眼裏還有沒有她這個女兒了!
“我吃飽了!”花夏吃醋吃飽了,放筷子的手稍微加大了一點力度,一支筷子順著桌沿“啪——”摔在了地上。
“從小就教過你,筷子要輕拿輕放!”夏教授略帶嚴肅的語氣,聽得花夏嘟起了小嘴。
晁郗則叫服務員再上了一雙筷子,遞給花夏,“花花,多吃點!”
花夏用手撐住頭,老爸對魚葦的態度倒是一個大轉彎嘛,昨天還愛答不理的,今天卻出乎意料的熱情。
“小魚,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夏教授見大家酒足飯飽,東拉拉西扯扯,開始他的旁敲側擊之計。
“夏叔叔叫的順口就好!”魚葦笑笑,卻提高了警覺,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不會知道了什麼吧?
夏教授又繞了幾個彎,噓寒問暖了幾句,開始進入正題。
“小魚兒,你父母身體可好啊?出來這幾天很擔心吧?”夏教授假裝無意地問到了魚葦的父母。
“老爸,小尾巴她爸媽大病初愈,身體好著呢!”花夏插話道。
“插嘴是不禮貌的行為!”夏教授不悅道,他剛問到重點。
花夏訕訕地抿了抿嘴,用手在嘴唇前麵橫拉了一道,仿佛她的嘴唇上裝了一條拉鏈,經她一拉,拉鏈拉上了她的嘴巴也閉住了!
“我父母久臥病床,最近病情剛有好轉!”魚葦答道,其實這是一個謊言,她在騙大家,自己也快信以為真了。
“哦——”夏教授將這一聲“哦”拉的長長的,都生病了?
“最近島上有法會,我和廟裏的法師相熟,把他們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請主持替他們祈福,祝早日康複!”夏教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聰明才智,竟然能如此不動聲色地問出這個問題。如果生辰對上了,那就可以進一步確定,他還可以在有生之年見到如汐。
“老……”花夏還沒說第二個字,被夏教授一瞪,生生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她老爸什麼時候開始信佛了?
晁郗一直不停地在吃東西,他的桌麵上已經對了各種食物殘渣,下午的騎行消耗了他不少體力,趕緊補充能量。但是他漸漸感覺夏伯父的問題越問越奇怪,他的記憶之中,夏伯父是一個十足的無神論者,對一切宗教充滿不屑,他怎麼會和什麼廟裏的法師相熟呢?他問這些問題有何目的呢?
雖然夏教授的問題在他自己看來問的很平常,可是魚葦已經感受到不好的預感,想要套她話?做夢吧呆子!不可能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的家人她的一切,永遠不會!她為她“久病的父母”胡亂編造了一個生日,一一告知夏教授。
魚葦說出的生辰和他們真實的生辰不一樣,夏教授有點失望,難道她不是花如汐和魚齊立的女兒?一切都是他太思念而產生的臆想?世界上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