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在霖城市的陰雲終於消失了,到底是哪一陣強大的風吹走了那片陰雲,已經沒有人去關心了。隻要大家能正常生活正常工作正常交流娛樂就好了,其他的,和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花夏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冬日的暖陽透過窗簾斜照出一條光線,她揉揉雙眼,踏下床梯,因為最近發生了幾件大事,所以學校準備提前一周期末考試放學子們自由。
一大清早的,小尾巴的床鋪疊的整整齊齊,她人去了哪裏呢?花夏按著太陽穴,最近這個地方總是疼痛的厲害,她這麼年輕不會患上偏頭痛了吧?
“花花,你最喜歡吃的豆花兒!”魚葦手上提了好幾個食品袋,笑嘻嘻地推開了門,看到睡眼朦朧的花夏後迫不及待地將手上的食品遞給她。她已經三個多月沒有這麼開懷地笑了,每天都是她的微笑紀念日,以後,她要永遠地笑著生活,不再有陰霾。
“還是小尾巴你最懂我,最愛我!”花夏接過食品袋,不客氣地準備狂吃起來。
“那當然,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另外一個人比我更愛你!”魚葦很肯定地說。花夏的話讓她更加開心,她堅信她的所作所為是對的。
花夏隻聽成是一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一笑置之。
吃完早飯,花夏將自己收拾妥當,她要和魚葦一起去醫院探望受傷的晁郗,這是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依然記得三天前,她一覺醒來,小尾巴焦急地眼神欲言又止的神態中分明在告訴她有大事發生。一再追問之下,小尾巴才告訴她一個振聾發聵的消息——晁郗在“抓獵”行動中,被炸彈炸傷,至今昏迷不醒。
花夏撫著疼痛欲裂的頭,險些昏迷。她不顧一切地衝到了醫院,被白色覆蓋的醫院病房中躺著一個身體裏插滿各種管子的人——正是晁郗。從小到大,在花夏的記憶裏,晁郗一直都是堅強不屈的硬漢形象,現在他卻躺在了病床上,靠氧氣瓶來維持生命。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記得曾經在一個夢裏,夢到過躺在病床上的晁郗,難道夢真的會成為現實嗎?老人不是告訴我們夢都是和現實相反的嗎?隱隱約約之中,花夏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背影,白衣黑褲,身影拉的很長無法看清楚他的麵目。橙子?為什麼會在耳邊一直回響著這個名詞呢?是她太久沒吃橙子了嗎?
“天王,天王……”花夏在晁郗的病床前一遍一遍低吟淺叫,哭的撕心裂肺稀裏嘩啦,可是病床上的晁郗卻無動於衷,始終沒有動一下手指,沒有眨一眨眼睛。
魚葦在一旁漠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切和她無關,她想,這都是他和他!和他們!自找的!她做了她該做的事情。
一大一小走進病房。可琪兒為花夏遞上紙巾,花夏接過紙巾,她淚眼婆娑,不顧形象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刷刷往外流。她真怕生命體征微弱的晁郗會離他而去。
“阿姨,別哭了,晁郗叔叔不會有事的,我小孩子都沒哭呢!”可心拍拍趴在病床邊的花夏的後背,安慰她道。
花夏抬起頭,看看眼前的小毛孩,她竟然長到了被人叫“阿姨”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