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一夜未眠,總是為姒城他們擔著心。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可是,打電話給他好嗎?不打電話能行嗎?
花夏還是撥通了姒城的電話,不管怎麼總該關心一下,雖然他對她隱瞞了。
電話通了,可是無人接聽。等等,那電話鈴聲,怎麼離這麼近?難道他就在門口?想嚇她一下?花夏走向門口,可是聲音漸遠了……她靜心聆聽,聲音是從房間裏傳來的,姒城他根本沒有帶手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不想讓她擔心不想讓她過問;還是他隻是忘記帶上這件身外之物。
花夏覺得在這無聊等待還不如主動出擊。她又擔心在她離開時姒城突然回來找不到她,遂留下一張便簽條才安心的離開了。
樓下一片安靜,難道大家還在冬眠嗎?也該起來鬧一鬧了吧!
在寒風中的公交站台等了半天車,十幾輛公共汽車怎麼一輛都沒出現?打電話給公交公司才知道,今天公交車停運,到底何時解運得等上級通知。
霖城交通癱瘓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樓上房門已緊鎖,她沒鑰匙壓根兒進不不去,但是不能在寒風中一直等下去吧,得找個地方避風遮寒。沒車靠雙腳徒步?她現在是哪裏都去不了了!
不對,這裏離“小樓藏香”很近,她可以去找小樓館主救救急。這是自她簽下“賣身契”後第一次如此感激館主。不過最近又是生病又是幽會都沒時間去看看館主,館主竟然沒有朝她發火。
走路過去,得找準方向,所以她得問人。可是路上行人稀少,她出來這麼半天也沒見到一個人影,難怪公交車停運,沒人坐車嘛!大家都躲在家裏避寒嗎?
老天保佑,不要讓她走錯方向!花夏靠不了行人指路,隻能靠老天爺了。
哈哈哈哈,天佑她花夏,她找到了熟悉的小巷入口,憑著記憶她終於看到“小樓藏香”幾個大字掛在門楣上。
“館主,開開門呐!”她知道平時館主一般都不定時開門,今天不知他會幾時開門呢?千萬不要等到半夜才開門啊!
門被她敲的震天響,饒是耳不聰目不明之人也該出來開門了,可裏麵悄無聲息,一點反應都沒有。花夏失望地坐在門檻上,館主真是靠不住,想在此處稍作停留,他就玩消失。
和花夏一樣與風寒搏鬥的是花叢中一株傲然挺立的月季。
“月季花啊月季花,現在隻留我倆同仇敵愾了。”花夏走過去撫觸這朵迎風招展的月季美人,隨後又吟出一首古詩。
隻到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一尖己剝胭脂筆,四破猶包翡翠茸。別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鬥雪霜中。折來喜作新年看,忘卻今晨是冬季。
“誰在這觸景傷情呢?”小樓藏香的大門悠悠打開,踏出房門的是哈欠連天的館主。
花夏一嚇,竟將那株月季連根拔起,她不顧被花刺刺傷的手心,不自然地將那株與她同仇敵愾的月季花獻給館主,“館主,新年快樂!”
“免了吧!我隻過陰曆新年!”館主打著哈欠又進去了。
花夏揮起拳頭對著館主的背影張牙舞爪地揮動雙手,這老頭,剛剛打雷般的敲門聲也沒有把他吵醒,故意躲著不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