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姒城獨自一人走在冷寂的街道上,回到事發現場找尋線索。
一棟大樓矗立雲端,此時沒有歡樂喜慶的氣氛,隻有抑鬱沉悶的心緒。站立於街頭一角仰望高樓的姒城仿若一下經曆了四個季節——由最初拉著花夏進入大樓裏的欣喜若狂的春季,到瘋狂賽場上取得了獎品的激烈角逐的夏季,到抽離氧氣時的枯萎凋零的秋季,到此時狂風肆虐的寒冷悵惘的冬季……猶如親曆了一場悲歡離合,一場驚悚的鬧劇。
牆頭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因為沒能飛離霖城的寒冬,一會兒飛上窗台躲避風吹,一會兒又落入地麵覓食殘羹,它不停悲鳴,引人酸鼻。
推開封閉在警戒線裏的大門,曾經這裏晝夜不息,必是熱熱鬧鬧熙熙攘攘,此時卻安安靜靜寂寥無人,前後反差太大。這棟大樓的凋敝,造成了成百上千個人的失業。
姒城走過一樓大廳,當時沒來及查看這大廳中間堆滿柴薪的地方——罪犯說要將尋找到的兩個人送入此處。他將周圍的幾個罐子打開,用力嗅一嗅,無色無味,不是汽油。將兩人送到這裏有何寓意?或許在一個瘋子的思想裏,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寓意!
姒城一口氣爬上了十二樓,在罪犯藏身的地方,尋找到凹下一頭的紅色滅火器。敲向他頭部的滅火器到底下了多重的力度,在混沌迷離的時刻沒有人聽得清楚。罪犯當時讓所有人下到一樓大廳去,就是為了隱藏自己不被人發現。姒城抬頭,看到門上掛著的被人為破壞的旋轉鎖。這鎖他越看越感覺奇怪——如果是被人在外麵砸開,外麵大門上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可是,這扇不起眼的小門裏裏外外都沒有劃痕,在緊急又黑暗的情況下,解救大眾的那個神秘人還如此小心翼翼的破鎖而入?
輕如貓爪的腳步聲從近處傳來,有人進來。不知來者是否善類?姒城躲無可躲,隻好靠在門後,來個突然襲擊。
姒城舉著笨重的滅火器,不管來人是誰,給他個措手不及!那腳步聲越來越接近,越來越近,已經到門口了。
說時遲,那時快,姒城的手舉著滅火器笨拙的往下砸去,萬萬沒想到,那人身手如此之快,在感受到危險時身形一閃,跳到了三步遠的地方。兩人即將交手,在電光火花之中看清了對方的真麵目,紛紛停手。
“你來幹嘛?”姒城丟下滅火器。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晁郗不屑於解釋。其實是可心找到他,讓他幫她找購買的聖誕禮物,既然來了,當然要抓住機會查探一番。
“查到什麼了?”姒城喜歡分工明確,除非是所有證據都集齊了才會在一起分析案情。不然兩個人總是會在意見相左時,引起不必要的爭論。
“我剛到!”晁郗沒好氣的說。
“我有新發現!還有一個大膽的推測!不過,明天你傳喚一下商場聖誕節當天活動負責人,從他身上入手或許會查的快一點!”姒城對於自己的新發現驕傲又自豪。
晁郗最討厭姒城辦案時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倒來指使他做事,姒城算老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