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城守候在病床前,半睡半醒,意識模糊。病床上躺著的花夏倒一副恬靜安然的模樣。老醫生和小護士在一旁看得一陣心酸一陣感歎。一個病重不醫一個深睡不醒,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自己的身體都不要了?
“歲月如梭,沉默在深秋,請原諒我,年少太懵懂……愛是三萬裏程的孤單……”音樂聲突然響起,姒城在模糊的意識裏深感自責,一直單曲循環的這首歌曲,是花夏受傷的一顆真心。
“小花……我打算用一年的時間修完學業,希望在你研究生畢業時能給我們的未來打好堅實的基礎。我才努力地想方設法請求導師能在我的修業申請書上簽字。導師遲遲未鬆口,還為她的侄女兒牽橋搭線。為了博導師開心,所以我在導師麵前假意演戲,不想,被你撞見,你一聲不吭認為我移情別戀,是心猿意馬之人,默默承受一切。我真的很後悔,其實我隻要學好專業,還怕導師不放人嗎?請原諒我的這次的失誤和無知……”姒城有氣無力的喃喃低語,盼望花夏早些醒來,他一定要解釋清楚,一定要讓他看見他對她的赤誠真心。
“水……”花夏嘴唇幹裂,口幹舌燥,眯著眼撐著身子想要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竟然能把自己累倒,身體是大不如前了。
“小花,你醒了……”
姒城喜笑顏開,蒼白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陽光灑落。他跌跌撞撞為花夏端來一杯水,花夏看他搖晃著的身體滿是心疼,他變成這樣難道都是因為她嗎?
花夏還沒有接過水杯,觸到姒城炙熱滾燙的手,內心愈加疼痛自責,杯子險些摔落在地。
“小姑娘,你可要好好勸勸他,身體都燒成這樣了還不好好治病,真不聽話!”老醫生看到醒來的花夏,本著醫生的責任心喊了一句。
“你……”
“我……”
小護士進來,拿來退燒藥交給花夏,並囑咐她藥物用量服用方法,隨後為他們關上門,出去了。
花夏麵對病重的姒城不知該說什麼,她之前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管他了。
“吃藥吧!”雙方對視了半天,誰都不願先開口,花夏低頭拿著藥遞給他。
“啊……我……我四肢無力,快要站不穩了,喂我!”姒城撫胸扶床,裝出一副病倒的模樣,作勢要倒下。其實花夏醒來他也已經清醒了大半。
花夏看他好像真的病的快要不省人事的樣子,將病床讓給他,小心翼翼扶他躺下。
“小花,你能原諒我嗎?”花夏喂他吃藥,他卻別過頭問她。
“嗯!”花夏低聲應道。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我心裏隻存的下你!”姒城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盟誓,隻存一人心。
“快吃藥吧!”
“你相不相信我!”
“信信信!”
“你那表情分明還有三分不信!”
“你吃不吃藥!”
“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