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吧！我們舉手表決，誰票最多，那毀畫人就是他！”館主不緊不慢，含著微笑。
“這不公平！”晁郗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優劣之勢早已分明，那四人齊刷刷指向花夏，還需要舉什麼手！表什麼決？
“小夥子，我是在幫你！”館主將晁郗拉到一旁，悄聲耳語。
“怎麼幫？”晁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都針對花夏，怎麼會是幫他。
“相信老夫！”館主擠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開始吧！”
“她！”
“她！”
“她！”
“她！”
隨著高低錯落，聲色不一，觀點卻毫無二致的四個聲音落下，四票已經穩穩投在了花夏身上，花夏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她開始懷疑自己確實是毀畫之人。
“我！”花夏用手指戳著自己的肚皮，除了自己她還能把票投給誰？
“花花，不是你!”晁郗抓住她不斷戳戳的手。
“好啦，不用我再說票數了，毀畫人是誰大家一目了然！都散了吧！”館主背手，往前台走去。
“館主，我隻是個窮學生，沒錢賠你畫……我沒錢。”花夏癟著嘴，跟在館主背後碎碎念。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賠錢了？”館主拿出筆墨紙硯，硯台裏摻入清水開始研磨。
“那你要我做什麼？”花夏喜笑顏開，不要錢，那好辦啊！
“研磨！”館主不想搭理嘰嘰喳喳的花夏。還不如養隻小鳥，以後她在身邊有的受了。
研磨就可以了？花夏屁顛顛跑過去，賣力研磨。
晁郗站立一旁，他倒想瞧瞧館主如何幫他。
花夏研好墨，鋪好宣紙，狼毫筆上沾好墨後雙手奉送至館主手上，一副唯命是從的丫頭樣。
館主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行雲流水的幾行字便出現在宣紙上。
“甲方____乙方：小樓主人
今甲方因毀壞乙方畫作，甲方自願賣身於乙方，時間長短由乙方心情決定。從此行為、自由、所有權皆歸乙方控製，甲方沒有任何推脫、抵賴、狡辯、拒絕的權利。如有違背，任由乙方處置，不得存有任何反對性意見和建議或行為。此契僅此一份，由乙方妥善保管！畫押即日生效！
甲方：
乙方：
”
“來，簽個字！”館主抓住花夏的右手大拇指使勁按在印泥上，再按於宣紙上。然後將狼毫筆遞給她。
“什麼啊？”花夏看著自己殷紅的大拇指還沒反應過來，捏著筆低頭一看那幾行大字，差點沒撅倒，“這不是赤果果的賣身契嘛！”
“是哦，賣身契！”館主搶過她手裏的筆，在頂部處題上“賣身契”三個大字。
花夏暈倒，“我不簽！”
“沒事沒事兒，你畫押就行！”館主說完，收筆，卷紙。
“館主，你耍無賴！”花夏欲哭無淚。
“以後得改口了，叫主人！”館主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契約什麼時候失效？”花夏已無他法，隻好認栽。
“不是寫的明明白白麼，看我心情！”館主嗬嗬笑。
“你要我做什麼？”
“不難不難，每日過來幫老夫打理小樓。打理好了，一周即可，打理不好，一年兩年就說不準咯……”
“我不認識路！”
“誰帶你來的，讓他繼續帶路呀！”
“你搭上我還不算，還打算把天王也搭進來，玩買一贈一的遊戲，休想！”
“帶路人有何意見？”
館主看向晁郗。
晁郗這才明白，館主說的“幫忙”就是這個，讓他和花夏能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花花，你都簽約了，先答應他，你放心我會每天負責接送的！”
“好吧……”花夏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啊！這罪是替誰背的還不知道呢，一下搭進去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