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失魂落魄地趕到劇場門口,兩位警察攔住她的去路。花夏一急,對警察大打出手,一拉一扯之間她就撂倒了兩名人民公仆,湊熱鬧的群眾人人目瞪口呆,哪裏來的女漢子挑戰警察的權威。她不管不顧直往裏衝,走進焦黑的劇場裏,裏麵有幾名警員在細心地取證,花夏靠一排排快被燒毀的座椅掩護,爬行靠近舞台,舞台上被警察畫出人形白線,沒有屍體。不行,她一定要確定到底是不是伯裏琴師出了事,昨天她們還談論著古琴,談論著高雅的藝術,昨天他還說要去尋找失散千年的《廣陵散》,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今天說沒就沒了呢?
“唔—”花夏的嘴被人捂住,隻聽一“噓”聲她便被帶離了黑暗的劇場。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可以帶你進來!”姒城鬆開她的手,背對她,麵無表情。
“為什麼你剛剛不告訴我死的是琴師!”花夏也背過身去,他生什麼氣!
“死的是琴師,就是昨天趁機摸你頭的人!”姒城說的很大聲,幾乎是用吼的,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拋棄了他。
“沒想到你那麼冷血!”花夏抹了把淚,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剛剛被打的兩名警察被姒城安撫過,滿臉不甘心地給花夏讓了道,人群中間自然地讓出一條路。花夏一臉茫然,心裏像丟失了什麼,踉蹌著不知道該行去何方。
姒城看向遠方,看見一個瘦高的身影,應該是死者的家屬。
警察剛才聯係了死者的家屬,讓他們把屍體領走,來認領屍體的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不過死者已經被燒的露骨現肉,除了身形輪廓相像,其他地方已經看不出有哪些地方相同。
聽說哥哥是琴師的經紀人,平時酗酒無度,賭博成風,琴師賺的錢都入了他的口袋,花天酒地的他離了琴師可難以度日了。不過,剛剛他來認領屍體的時候倒是斯斯文文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背後還隱藏著一頭花錢無度的巨獸。
已經確定是一個意外事件,也沒有什麼需要姒城幫忙的地方,他鬆了口氣,旅遊應該是開心的!
但姒城還是覺得這場火災發生的蹊蹺,秋天幹燥是比較容易著火,不過每日都會有管理員檢查防火設備,這個景區的防火措施做的很嚴謹,這“火”從何而起?燈光璀璨,誰還會半夜點燈?公共場所又不允許抽煙。而且聞到燒焦味琴師已經無法逃走了嗎?還是他沉浸在琴聲裏,甘願受死?一個身體健全的大活人被燒死在劇場裏確實不可思議。
那斷弦的古琴又是怎麼回事?古琴已經被燒毀了大半,弦卻隻斷了一根,為什麼是最邊上的那一根?
姒城搖搖頭,這個案子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剛剛還在醉酒的狀態,花夏來這一出,腦子才真正清醒過來。真是罪過,他一定要找到答案!是誰燃起了這熊熊烈火,他一定將這點火人揪出來。
姒城轉身,卻發現沒了花夏,是剛剛自己的吼聲嚇跑了她吧!姒城滿臉愧疚,這個小迷糊是不是又迷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