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馬應該是走不出去了，姒城隻得下馬。
“我們沒辦法回到鎮上，你們得負責把我們送回去！”姒城和村民講條件。
幾個村民商量一下，決定答應他的要求。
“這樣吧！我們可以送你們回去，但是得付錢！”村民想了想，伸出三個指頭，“就給30塊！”
花夏害怕像上次一樣被訛詐，沒想到這幾個村民如此通情達理，隻收30塊。
“我給100，找輛好一點的車子。”姒城想這幾個淳樸的村民要價不會太離譜。
一路上駕車的村民板著臉不願搭理他們，對他們剛才險些“偷走”馬兒的行為耿耿於懷。花夏倒興致盎然，一路上嘰嘰喳喳，像隻聒噪的小鳥。
“親愛的，你剛剛和馬兒商量什麼呢？”姒城對這個很好奇。
“哈哈……”花夏捂住嘴哈哈大笑，“我哪裏能和馬兒交流啊！”
“給你講兩個有關馬兒的真實故事！”花夏坐直身子開始正色道。
“發生在60年代中期的蒙古國。政府送了幾匹馬給南方的友邦越南政府作為禮物，用專人專車護送到了目的地，第二天一早發現少了一匹騸馬。半年之後，一匹又瘦又髒，蹄子上還帶著許多新傷舊痕的野馬來到了蒙古的一個郊外牧場上。牧場主人發現了流連在牧場柵欄外的野馬，等他靠近後，發現這匹馬竟然對著他流淚。雖然又瘦又髒，一個蒙古牧馬人絕對會認出自己的馬來。想一想，多麼令人感動的馬兒呀！
“蒙古國一位有著'人民畫家'稱號的藝術家貢布蘇榮在1971年應邀參加越南的一次會議。一匹白馬忽然直直的朝向人群走來，而且目標似乎是對著貢布蘇榮，貢布蘇榮發現了這匹蒙古馬，毛色雖白卻已髒汙失去了光亮，馬身可以說是枯瘦如柴，正對著他落淚，貢布蘇榮走過去，輕輕地撫摸它，白馬的眼淚和鼻涕都沾到畫家的衣服上，他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心中隻有滿滿地疼惜……”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每個生命都有他不同的選擇與不同的向往，有時候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和抗拒。所以，我想，這兩匹馬一定會從我們身上聞到我們來處的味道……”花夏的感情總是那麼飽滿，說完兩個故事已經哽咽不能語。
姒城隻能抱住她給她安慰。
“是啊，這兩匹馬是最通人性的，艾賀希格最喜歡的馬！”駕馬的村民也為花夏的故事所動容，緊繃的臉緩和下來，開了口。
“艾賀希格養了多少匹馬？”姒城問道。
“少說也有五六十匹吧！”村民回想，“以前更多呢！”
“艾賀希格死後，那些馬都不見了，你們見過嗎？”姒城急忙追問，之前的村民都說沒見過，難道它們憑空消失了？
“沒見過，那些馬都是艾賀希格養來自己吃的，他從來不吃素，隻吃自己養的馬肉。”村民搖頭，“艾賀希格還真奇怪，對待你們今天騎的兩匹馬像親兒子一樣，對待其他馬卻像仇人，喊打喊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