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局長?你認識丁局長?”警察看姒城來頭不小,需謹慎行事,收起不屑的眼神。
“這具屍體是掉落山崖受強烈撞擊而死,從現場情況來看,我有七分把握,他不是失足,而是他殺!”姒城不想理會他,隻想討論案情。
“可這荒郊野外,沒有目擊者也沒有監控,是誰要殺這個……人!”警察根本沒有看出死者的身份。
“這樣,我們先去調查死者資料,尋訪周圍村民,查找線索,盡快破案。”姒城決定留下查出真相。
“橙子,你不是急著去衍州嗎?”花夏提醒他要去做的事,不知道他這麼愛多管閑事。
“沒事,不急於這一時。”姒城背起包,拉起她的手上了擁擠的警車。
北郊分局的民警們當然希望有人幫忙破案,破案成功,功勞自己不得分一半,麵對局裏的整治工作才能安然無事。
花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姒城,跟著他跑到這荒郊野外來,是散心還是逃避現實,她也變成一隻將頭埋在沙子裏的鴕鳥了嗎?什麼時候他都勇敢麵對,隻有這次,她無力麵對。
“小四,今晚我們先將你們安排在局裏的招待所裏,環境肯定比不上市區,你們就先將就一下。”恒言隊長稍微對姒城熟悉了一點,對這個不露神色的姒城有點小畏懼,“是安排兩個房間還是一個房間?”
“兩個!”花夏急忙搶答。
“一個!”姒城走近恒隊長,“一個房間!”
花夏生氣又無能為力,她太弱小,晚上得多尷尬?
“現在跟我一起辦案還是留在房間裏休息?”姒城輕柔地撫著她的頭發,心疼地看著麵前瘦弱的身軀。
“留在房間多無聊,當然要和你一起!”花夏毫不猶疑,他不知道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嗎?
“查到了,死者名叫艾賀希格,鄂倫春族人,是散居在察哈爾村莊裏的一名牧馬人,無親無故,守著一群馬活了大半輩子。”恒隊長不知是不是受到姒城的影響,做事變得幹淨利落。
“好,現在我們去走訪附近村民。”姒城指揮大家下一步行動。
在迂回彎曲的山路上,一聲聲悲傷的歌曲旋律傳入耳膜。雖然不懂這是什麼語言,花夏卻能聽出那句句煽情句句入心的傷感旋律,恒言隊長開著車,用普通話翻譯了這首歌——
“在金色的曠野之上,因著悲傷而響起了這首歌,這裏找不到紙上,隻能用我的衣襟,在沒有墨汁書寫的路途裏,隻能以我的鮮血代替,金葫蘆裏的奶酒啊,獻給父母品嚐吧,父母要是問起我,就說我還在路上吧!十兩銀子的玉鐲啊,獻給愛妻佩戴吧,愛妻如果問起我,就說我還在人間吧……”
“這是什麼語言?”花夏問道。
“蒙古族語,這首歌應該流傳了幾百年了,代代相傳。”恒言解釋。
“這首歌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流傳百年?”花夏像個虛心請教的學子。
“說的是一名出征的戰士,明末清初英勇的林丹汗的故事。”恒隊長像個博學的老師,“遺留在南方的鄂倫春族人無法撤離,隻能在這裏隱姓埋名,現在是新社會新時代了,他們沒有必要繼續隱藏,所以都改回原來的姓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