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要照我說的做,我保你享盡榮華富貴!”那人不待隋允恩回話,喋喋不休地說,“你不能拒絕我,拒絕我的都沒有好下場!”
這是威脅嗎?下場?什麼時候他的下場好過?還有誰的下場會比他慘?隋允恩坐在地上,沒有回應他。
“我會幫你蓋一個基地,支持你做研究,讓你為你死去的妻女做一點……一點……”那神秘人應該是詞窮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說到妻女,隋允恩心痛難耐,連他的妻女都知道,看來他們盯了他很久,自己的人生經曆他們應該查的一清二楚。
“怎麼樣?你做研究,我蓋基地!”那人看隋允恩半天不語,以為他沒聽明白,總結了一句。
“你有什麼條件?”隋允恩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沙啞。
“哈哈,聰明人!我就喜歡聰明人!”神秘人鼓掌叫好,“條件,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
這裏夠暗夠壓抑,可以打開窗嗎?隋允恩想告訴他自己的要求,但是一想,如果看到他的臉自己就是死人了,便閉了嘴。死人?現在他開始怕死了?他有了求生的欲望?
“你隻需要給我做一個實驗,製作一個東西——甲基苯丙胺!”那人語氣不再隨意。
“什麼?”隋允恩驚訝地張開嘴,這個東西是法律明令禁止的毒品,他們竟然要他做違法之事。
“甲基苯丙胺——冰毒!”那人以為他沒聽清楚,重複一句。
“不,不,我不會做!”隋允恩搖著他枯瘦如柴的手臂,身體往後仰,看起來離聲音的主人遠了一點。
“不要拒絕我!”那人正色道,“哼,我相信你一定會選擇和我合作。我會給你巨額的報酬,你可以拿著那些錢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反正,你在這世上也沒什麼價值,你應該好好想想可以為你死去的妻女做點什麼?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好了,給我電話。”
隨後一張名片出現在隋允恩的麵前,他還沒弄清楚那名片來自哪個方向,便被人打暈,醒來後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條窄巷裏,隻是兜裏多了一張名片,名片上印著一朵七個花瓣的花,沒有姓名,隻有扣機號。
又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沒有人來打擾。他發現自己對生活的細微變化——開始越來越少的借酒澆愁,開始給朋友們送一個問候,開始越來越注意自己的生活……他開始走出妻女離世的陰影,他開始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把自己胡子拉碴的臉徹底洗幹淨,把全身積澱了將近一年的灰塵洗盡,他要重新麵對陽光。
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撥通了那個扣機號,經過交涉,他們會立刻為他設計建造一座別墅,隱秘且可以保證無人打擾,定不會被警察發現,即使發現也能逃脫……隻要他每個月為他們提供定量的冰毒,一切都不在話下。
隋允恩重新回到了講台,再次成為為人師表的大學教師。經過三四年的建設和裝修,他在十四年前第一次走進這棟陰森的別墅。剛開始這裏沒有什麼油畫裝飾,樓上房間全部是空空如也,樓上有一條隱藏的通道通往地下。地下室五個房間隻裝修了實驗室和臥室,剩下的都是後來因為需要再次裝修的。這裏位置隱秘,平時壓根沒人敢來,上山來的人都被他們“處理”了。隋允恩也是一月來兩次,每次待三天便離開,離開時會把一切都清理幹淨不留痕跡。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