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淡淡的光亮,晁郗踏上第一個階梯。二樓,會是怎樣一個格局?這棟建築裏隱藏著什麼呢?鍾吾現在是否存在危險?帶著心中的疑問,他要對隊員們的安危負責到底,三兩步之後他便已站在了二樓的樓道上。樓道兩邊不對稱地各掛了一排油畫作品,那誇張的藝術形式,他無論如何也分辨不出畫裏的是人還是動物,油彩的色澤暗淡,每一幅作品裏頻繁使用縱向延伸的線條,其畫框裝飾複雜奇特,常見的畫作一般是用畫框裱住,而這裏的畫作卻用奇形怪狀的物體包裹住四邊——有的是藤條,有的是荊棘,有的是獸皮……
晁郗很輕鬆地推開了一扇門,整間房除了一張單人床,沒有任何物品,幹淨的地板上連根頭發都找不到。黑色床單上、被罩上印著一些白色瘦削的、細長的、看著有點詭異的字符,有點像英文字母,即使黑白分明,可晁郗一個都認不出來。
晁郗接連開了幾扇門,裏麵的布置和第一間一模一樣,連床放置的位置都沒有變,他恍惚以為他開的是同一扇門。看來,二樓沒有什麼可以幫到他們,可是此時,天色已經暗下去了,再找下去得摸瞎了,電路係統已經被破壞,必須找到可以燃燒的物品照明,不然,大家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過夜會非常的危險。
小詫和木易看到晁郗慢慢踱步下樓來,已經知道線索渺茫,但還是關切的問他是否找到方法或者線索,晁郗無奈地搖搖頭。
森林管理員在這片大山裏生活了幾十年,從沒有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天黑他不怕,但是繼續待在這兒他才覺得恐懼。但他現在離開他們未免有些不厚道,他還是選擇相信這些警察能帶他走出去。所以他帶著他們一起找了一些可以燃燒的幹柴,堆積起來點燃,有了亮光,火花傳遞了溫暖,大家稍微有了一絲安全感。
晁郗還是不敢懈怠,他的一名隊員還生死未卜,他必須盡快找到解決辦法,搞懂這裏到底有什麼名堂。可是他們對這裏都不熟悉……不,森林管理員對這塊兒很熟啊!
“老賴叔,你能說說這邊的情況嗎?這棟別墅大概什麼時候建造的?平時這裏有人來往嗎?”晁郗應該早點了解這裏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是他哪裏能預料到這裏的詭異呢,唉,大意了!
“這裏啊,建了有十幾年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剛剛當這片森林的管理員呢,這片森林那個旮瘩角落我都走遍了,剛好碰上這棟別墅動工,那陣仗,是咱老頭從沒見過的,這十裏八鄉哪裏看到那麼多人呀,那時候水泥路還沒修呢,全靠人力、牛力把這些東西搬過來的呢!”老賴說起往事猶如昨日,“建了幾年,裝修了幾年,那些工人啊都不是我們本地人,從來就沒有本地人進來這裏看過,老頭我還是第一個進來的呢,外麵看著新鮮,裏麵也不咋地嘛!”
“也就是說,平時沒人來這裏嗎?”晁郗迫切需要了解清楚這裏的情況。
“人影都見不到啊!隻有卡車司機回來送貨。”老賴巡山時從來沒見過這裏麵有人影,除了看見送貨的師傅過來。
“那您一定是白天巡山的吧?晚上說不定有人上山下山呢!”小詫插嘴道。
“晚上老頭睡在山下路口,有車經過我還不知道嘛?小夥子,不要懷疑我老眼昏花了。”老賴對小詫沒好氣地說。
“那卡車司機一定要把東西送到主人手上才會離開的吧?”木易也來插一嘴。
“這老頭我沒看過,哪能盯著人家看這個啊!不過肯定這裏麵是有人的,可能得了麻風病不能見人吧!”老賴瞎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