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15年前就已經顯露了他的獸性,在昭城,在天鑲公司,那個成就了他的地方,他卻反過頭,將天鑲踩在腳底,令其聲名狼藉後一腳踢開,使得天鑲人人唾棄之,人人喊打之,害得心中充滿負罪感的天鑲創始人家破人亡……”說著,那人已經淚流滿麵。
此時,保安抓住他的雙臂鎖在背後,將要拖他離開。廣大聽眾處在躁動不安中。
“放開他……”章啟月顫抖的聲音,變得弱而小,而他整個身體亦如遭雷劈,顫顫巍巍……
“讓他繼續說,”章啟月聲音哽噎,“讓他說……遲早是要還的,遲早是要還的啊……”
“你別在那假惺惺,”那瘦弱的人將壓住他的保安的手臂甩開,整理一下衣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是誰啊?別中傷我們章總!”一人站出來說話了,正是喜水的員工白馬崠,“大家別聽他在那瞎講,口說無憑!”
“哼,你這喜新厭舊,崇拜金錢的負心人,還好意思替人出頭,你今天也逃不了!”那人看著白馬崠恨恨地說。
“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誰——”那人嗤笑一聲,邊往前走邊說,“我是從地獄逃生的餘天鑲。”
大家開始炸開了鍋,年輕的記者都不知道“天鑲”是何物,年長的記者當然記得當年紅遍半壁江山的昭城天鑲材料建築公司,創始人餘得仁夫婦,為新兒取名“天鑲”,隨後創辦了這不朽商業帝國集團,人人以在天鑲公司工作為榮,以天鑲公司為合作夥伴而喜,可是竟在短短的半年時光裏,打拚了十來年的天鑲公司日漸衰落,一夜之間倒閉,廠房變廢墟,創始人舉家失蹤,成了商界的不解之謎。
“我父親母親一手創辦的公司,因為被他——”此時餘天鑲已經走到發布台上,看著章啟月垂頭喪氣地跌坐在椅子上,“被這禽獸不如的人,用手段取得我父母的信賴後竊取了公司機密買給競爭對手,散布謠言,短短的幾個月,公司由盈轉虧,信譽受損,當我父母還沒反應過來時公司收到銀行的警告信,原來,一切都沒法挽回了。合作商害怕我們,消費者不再信任我們,銀行都不再貸款,一夜之間,我年輕的父母愁白了頭發。趁著夜色,他們帶著我和妹妹一起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我們走到一片山林時,他們說要停下休息,然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他們都沒有回來。”
“我的可憐的妹妹,她隻有七歲啊,她害怕的哭了兩天,眼睛都哭壞了……”餘天鑲像給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講述一個動情的故事,說的自己都感動了。
此時,鍾吾剛剛趕到舉辦發布會的酒店門口,卻被阻擋在酒店樓下,幾經請求,他依然沒法說動保安讓他上去。
他走出門口,觀察周圍,看看哪裏適合安全的攀爬。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動,好像那人也在準備爬上去,可是試了幾次都被滑下來了。他輕聲走過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啊……”那人嚇得大叫。
鍾吾趕緊將他的嘴巴捂住。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叫出對方名字。
“蔡斯——”
“鍾吾哥哥!”
“你怎麼沒進去啊?”
“你怎麼從家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