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郗安慰他,並吩咐他回警局調查一輛車的位置,他將章啟月的車牌號碼告訴他,隨後他爬牆跳進章啟月的別墅。晁郗覺得好笑,自己明明是警察,卻幹起了雞鳴狗盜之徒所幹的事,誰叫自己還沒掌握確切證據呢。
章啟月這麼大個別墅也沒請個管家,話說回來,有管家就不好辦了,聽說他好幾年前就和糟糠之妻離婚了,育有一女隨他妻子,現在是獨居。
晁郗剛剛進入就發現了亮著一絲紅光的攝像頭,他太了解這些攝像頭的安裝位置了,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監控範圍,從窗台一躍而入。
客廳,大而空曠,真皮沙發,高檔茶具,一大片空地像是一個表演的舞台,再往裏,發現了一個香案,香案上的牆麵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露出俊朗的笑容,女人則含羞微笑,如果她沒有露出笑容,那麵容多麼像一個人——失蹤的餘宓人。這……這裏——章啟月的家裏怎麼會供著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的照片?
晁郗在茶幾上看到章啟月的護照和簽證,沒聽過喜水和國外有業務往來,難道他在這財物危機的緊要關頭要出國度假?他進入書房,裏麵藏書豐富,可是他一本書都不想去翻動,隻想找到一些有利線索,他沿著牆麵敲敲打打,卻沒有任何發現。
在一副油畫作品麵前,他停下腳步,這幅畫他認識,是國內著名畫家的作品——《珍妮的畫像》,應該是仿品,真跡早已收藏在首都,他原對油畫是一竅不通的,是花夏在他麵前提起過這幅畫,因她看的書中經常出現這幅畫名——作家林海音和琦君的書中都提過這幅作品,而三毛的《惑》中還提到了與之同名的美國老電影。所以他特意費了點功夫查到一些相關的信息,以便和花花在一起時有談資,不至於詞窮。
章啟月也是一個懂欣賞的人?還是,這隻是一副裝飾品?晁郗撫摸了一下畫框,他驚訝沒有聽到畫框和牆麵相擊的聲音,他將畫移開,眼前赫然出現一個木箱子,他慢慢的將木箱抱出來,放在書桌上,木箱上掛著一個鐵鎖,這個可難不倒晁隊長……
姒城去喜水公司查找那個之前和他溝通過與餘宓人相關信息的女職工,可是查了一圈,竟然沒有發現她,問其他人都說沒有見過她。姒城有點不敢相信發生的事情,隻好回到學校。
他一個人默默的端著飯碗去食堂吃飯,剛剛坐定,前麵坐下了一個人,他往旁邊的桌子挪了個位置,不至於和那人麵對麵,可是那人也跟著挪了一下位置,他們又是相對而坐……姒城有點不耐煩了,打算端著碗起身走人。可是那人卻說話了,而且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你這麼討厭我啊!”是花夏的聲音,“我看你一個人才坐過來的,而且其他地方沒位置了。”
姒城看看前後左右,確實,隻有他這個桌子是空著的,為什麼隻有自己的位置邊上是空著的?難道自己的氣場強大到別人不敢靠近?
“小尾巴,這邊這邊。”花夏已經招呼魚葦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