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周末,喜水材料建築公司幾棟大廈裏靜的出奇,後麵那幾棟廠房倒時時傳出機械運作的聲響。
因公司財會人員的失蹤,最近該公司財務出現問題,各大商報和網站的報道讓他們焦慮不安。難道一個財務人員就可以影響一個公司的運作?而且這影響還這樣大。這裏麵肯定大有文章。
進入正中那棟大廈,門口兩盤金彈子,金色的果實搖搖欲墜,還有兩個幾米高的瓷瓶對立而站,像兩員守門的大將,整個大廳寬闊而明亮,即使是在鮮有人拜訪的周末時光,頭頂那盞水晶燈也依然開著,喜水的財氣不言自明,躍入眼中。
前台接待人員應該是周末不上班,保安上前問明來意,被告知財務主管不在,要見他需要提前預約。
商場如戰場,公司財務問題大如天,這個上市公司的股票已經下跌不少,人心惶惶,難道占大部分股權的財務主管能坐視不管?
他們又要無功而返?
走出那棟豪華的大廈,姒城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晁郗已經往後麵的廠房走去,兩人竟想到一塊去了。
那低矮的廠房是用集裝箱材料搭起的房子,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棚子”,一排排的“棚子”裏有不少的工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原來那麼多人和自己一樣周末不休息,自己是因為那份熱愛和責任,而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生計。晁郗想著。
看見有外人來到,工人們不時抬頭觀看,晁郗正想著該從誰身上下嘴問訊,而此時姒城已三步並兩步,往裏疾步,在一名黑衣女子身邊停下,和她搭起話來。
晁郗也在一旁努力的尋找有利的問詢人,這時,看到一個身影,和之前在監控裏的餘宓人何其相似啊!不會是餘宓人又回來了吧?
晁郗上前搭話,可是他是個男生,這麼會是餘宓人呢?那個男孩的年紀倒和餘宓人相仿,沒有親眼見過餘宓人本尊,但是此人躲躲閃閃的眼神以及羞澀的神態,又讓他聯想到被姒城所說的“自閉又孤獨”的餘宓人。搭話無果。
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現在狂風大作,一片漆黑,風來雨就到,或許一場大雨將要降臨在這片土地上。
車裏,晁郗問姒城,“剛剛,你怎麼就準確找到一個問話對象,並和那女孩聊了這麼久?”
姒城若有所思,“雖然她和別人穿著一樣的工裝,但是在我們剛剛進入她視線範圍內,她就已經察覺,並且多次用眼角偷偷察看我們的行為,揣測我們的目的。”
“我想,她的經曆和失蹤者餘宓人應該是相像的,隻要她們有交集的機會就會心心相惜,成為朋友,”姒城繼續說道,“果不其然。”
“果然不一樣啊,心理學就是能揣摩人的心思。”晁郗對於姒城是越來越佩服了,“你和她聊這麼久,肯定了解到不少信息吧!”
“那個丫頭的猜測是對的。”姒城繼續,“你說有一個和失蹤者有關的小乞丐和你打過交道,他是重要的線索,叫人盯緊他,或許,失蹤者很快就能浮出水麵。”
“這個當然,我們隊的小詫是跟蹤老手,已經吩咐他盯住那小孩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