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洋率領著北軍主力來到了鄴城外紮下營寨。二將出城接駕,何洋推說太子因為受驚不便見客,加以搪塞,二將雖然有些疑問。但何洋卻岔開話題,直問武安國大軍進展如何,南宮幸的部隊在哪的時候,二將忙低下頭,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武安國在安陽南崗中了南宮幸的埋伏大敗而回,看著何洋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武安國越說聲音越低,但聽到“哼”的一聲,何洋冷著臉說道:“哼,喪師辱國,還有臉來見我!”武安國頓時魂飛魄散,雙腿一發軟,往地上一跪,頭如搗蒜般直喊“上將軍,饒命!”巨鹿之戰結束後,何洋就被封為上將軍,總領中外諸軍事。
鹿零此時與武安國一榮俱榮,趕忙勸解道:“上將軍,武將軍此次雖然戰敗,念及過去的功勞,暫且饒恕他吧!”何洋深吸一口氣,憤憤地說道:“看在鹿將軍的麵上,就饒了你。下去吧!”武安國千恩萬謝地退到一旁,哪還敢再提太子之事。
“現在怎麼辦?”何洋問道。治粟都尉陸廣搶前一步說道:“上將軍,末將以為應該兵進黎陽,搶占黎陽倉,以補充軍需物資。連日作戰,物資消耗很大,如果不補充恐怕無力再進攻了。”張大彪不屑地說道:“老陸,你這就說的不對了。我軍現在士氣正旺,正可繼續進攻。”陸廣說道:“不可,光有士氣,沒有糧食如何作戰。難道要我們的士兵們餓著肚子作戰嗎。”
“嗯!陸都尉說的對!”何洋點了點頭,“兵法雲:‘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我軍已有約三十萬之眾,僅僅靠遼東供給,以如杯水車薪。王將軍,命你率軍二萬前去奪取黎陽!”“喏!”王睿欣然領命,就去準備了。
這時,斥候回來報告,在安陽南麵未發現南軍,隻有一地的屍體和一些被焚毀的輜重車輛。尹尚一笑:“上將軍,現在可以追了!”董成疑惑地問道:“為什麼現在可以追了啊,難道這不會是南宮幸的疑兵之計嗎?”
尹尚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昨日,南宮幸不戰而放棄鄴城、安陽。乃是因為我軍勢大,他一支孤軍,隻能逃跑。其裹挾兩城百姓,就是想要麻痹我們,最後設重兵重創我們,挫我軍銳氣……”說到這,武安國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黃。尹尚就當沒有看見繼續說道:“現在經過一天的功夫,他以為我軍不會繼續追擊,自然就不會防備了。現在我軍隻要以一支精銳騎兵銜尾追擊,必可大勝。”
“有理!”何洋聽了直點頭。然後他望著下麵的眾將,就見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他逐個掃視了一番,突然道:“李宰善、金東泫聽令!”二人頓時一楞,趕忙走出隊列,拱手行禮道:“末將在!”
“命你二人領我帳下近衛親軍,星夜追擊敵軍。務必將其截殺在黃河以北,不得使其渡過黃河!”二人聽到這一命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將軍放著在座的各位大將,居然把這麼重大的任務交給身為降將的他們倆,頓時熱淚瑩眶,心中暗自說道粉身碎骨,也要報上將軍的知遇之恩。趕忙道:“喏!”
何洋看了他們倆,說道:“二位將軍,此次幹係重大。望二位將軍能夠不負所托!”“喏!”就是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二人隻能用一個標準的軍禮來回答了。
……
此時的南宮幸正率領部隊朝著河內郡走去。原來他想走新鄉,從延津渡口過黃河。但是新鄉的守將卻不讓其入境,南宮幸雖然想要攻城,但是又怕久攻不克,反而被北軍追上。所以隻好繞城而過,往河內盟津渡口走去。新鄉守將見其勢大,也不敢率軍出城追擊,隻是目送他離開自己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