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尾聲(3 / 3)

“恩相!”南宮幸再次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哭著走出了太師府。

南宮幸快馬加鞭到達北營之後,迅速與北營主將司馬尋進行了合符,司馬尋確認之後,南宮幸正式接管了北營大軍的指揮權,他立刻調集二萬精兵星夜飛馳漳水。

……

就在南宮幸在洛陽調動兵馬的時候,休整完畢的周旦大軍向蕭龍的大營展開了攻擊。攻擊是從子夜時分開始的,雖然蕭龍嚴令大軍戒備,但是低落的士氣和缺乏糧草使得軍士們個個無精打采,就連擔任哨戒任務的守衛也在那打著盹。

由董成率領的一支精兵向營門發起突擊,張大彪和金東泫在兩側輔助進攻。這董成上次被蕭龍大軍擊敗後包圍在一個小山丘上,拚死抵禦,就要被攻破的時候,蕭龍大軍潰退才解了圍。這次他要一雪前恥,所以主動請纓擔任這突擊隊長。

中間的突擊隊的最前麵是一輛衝車,前麵綁滿了鋒刃朝前的兵器。董成選了軍中一些力氣最大的士兵來推動這輛車直衝向前,很快大門被撞開了。一些前來阻擋的南軍,都被這輛凶猛無比的戰車撞倒了。直到屍體堆積起來無法前進,這輛衝車才停下了推進。那些北軍的突進兵踏著南軍的屍體,和那些還沒有成為屍體的敵人展開了肉搏戰。蕭龍急調大量士兵前來封堵,同時配合著武剛車,才算暫時擋住了就要被衝破的堤防。

但是壁壘兩側的北軍也在一浪高過一浪地在向著壁壘的矮牆衝擊著。他們舉著火把,拿著盾牌,先是冒著如雨的箭矢靠近壁壘,然後把手中的火把投過了矮牆。這時火把在守牆的士兵身上和身後燒了起來,而剛剛還對著火光射擊的南軍士兵一下子失去了目標,自己反刀暴露在火光裏。北軍士兵趁勢攻上了壘牆,當大批後援的南軍士兵再衝上來爭奪壘牆時,原先守衛的那些士兵幾乎都已經傷亡了,於是戰鬥便在壘牆上激烈地進香著。北軍不斷撕破壘牆,而南軍不斷地用血肉之軀補上。有時候北軍也被迫從壘牆上退下來,但不久又會發起更猛烈的衝鋒。

一批又一批的火把被北軍投了進來,南軍士兵不僅要抵禦敵人的進攻,還要忙著滅火。他們一開始的抵抗還是相當頑強的,畢竟還有一道壁壘可以憑依,北軍還不能一下子就把這道防線衝破。壘牆就成了爭奪的重點,兵器撞擊著,熱血噴撒著,攻方和守方一時在壘牆邊形成了勢均力敵的膠著狀態。

但是在戰場上還有一股令北軍振奮使南軍膽寒的強大鐵流在奔湧著,王睿率領的騎兵不斷地從一個陣地馳向另一個陣地。他們就像狂風一樣卷向壘牆,把箭矢、投槍、火把像雨點一般傾瀉進去。王睿騎著烏錐馬不停地從一處交戰點奔向另一處交戰點,激勵著士兵們的士氣,指揮著他們攻殺。他騎到哪裏,哪裏就攻勢大增。與此同時,何洋率領的大軍從另一麵向蕭龍的大營發動了猛攻。

兩個多時辰以後,蕭龍終於支持不住了,他的士兵本來就懷有強烈的恐懼心理,再加上不高的壘牆不斷地被破壞,北軍從各個缺口攻了進來。而他的數萬兵力卻被壓縮在營壘中狹窄的區域施展不開,如果北軍全線攻破壘牆,他的部隊就隻能成為甕中之鱉了。在這情況之下,他隻能選擇放棄營壘,把部隊突圍到野地去再與北軍決一死戰。

於是他下令全軍突圍,但是突出一股,便被王睿的騎兵衝散一股;再突出一股,又被衝散一股。在這漆黑一片的深夜,士兵一旦被衝散,就隻有各自逃命,再也不可能重新結成戰陣投入到戰鬥中去了。

蕭龍發現壁壘的失守不可避免,而突圍的部隊又無法集結起來投入到戰鬥中去。打仗打到這份上了,就沒有繼續再打下去的必要了。這時候他突然聽到四周的北軍一邊戰鬥一邊高喊著:“活捉蕭龍!活捉蕭龍!”這時他想到了孫威那顆被挑在戟尖上的首級,他又想到了被五馬分屍的鄭吉。他不願意自己被北軍抓住後受到相同的懲處。於是他向那空無一人的大帳走去。此時他的大帳已經被投擲過來的火把燒著了,他不顧身後部下的嚎叫,也不顧那些翻滾的火苗,走到中間。望著掛在正麵的那把黃鉞,望著那副巨鹿的地勢圖。他朗聲高笑徑直朝著自己的帥椅上一坐。直到四周的火焰把他完全的包圍起來,笑聲還是響徹在高空中……

《周書》上這麼記載著:蕭龍不降旦,自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