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趕忙站起來,將周琳扶起,說道:“殿下一向對下官恩遇有加。下官敢不為殿下效犬馬之勞嗎!”周琳點了點頭,“如我登儲位,先生定即相國之位也!”李誠趕忙匍匐在地說道:“謝殿下!臣無德無能不敢居功。隻請殿下答應臣一個要求?”周琳毫不猶豫地說道:“先生,但講無妨!小王一定應允!”“殺鄭吉、馮霖!”李誠咬著牙,從牙縫中一個一個字吐出來。
周琳說道:“這不用先生吩咐,小王也會這樣做的!”李誠趕忙再拜:“謝過殿下!”周琳將其扶起,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李誠說道:“殿下,其實這案子皇上根本就不想給他們定罪,否則何須派龍驤衛來,還要派你與大殿下、六殿下一起審理此案!”周琳聽了點了點頭。李誠繼續說道:“為今之計,便是速速結案。這樣一來可以體察聖心,而來可以交好二位殿下……”
周琳聽到這,頓時皺起眉頭,“你說要我向周誠這廝搖尾乞憐!”李誠正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豈可因小仇而棄大業呢!”說著,轉而一笑,“雖然暫時退讓,此乃兵法示敵以弱之計啊!這樣我們就可以站在暗處,靜待時機了!”周琳思忖片刻,不由點頭:“好計策!先生真乃吾之智囊啊!”說完,兩人哈哈一笑。此時,二人沉浸在喜悅之中,絲毫沒有發覺門外有人正在窺聽!
第二天,尹尚、梁承等人便被周琳以查無實據為由,無罪開釋。半個多月的牢獄之災,讓梁承等人臉色慘白,麵無血色,身體也虛弱得很,所幸的是身上倒是沒什麼大礙。而尹尚則因為以前長年在外鍛煉出的強健體魄,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倒也和進去沒什麼大區別。直讓梁承等人驚歎不已。
前來迎接的江遂一見尹尚出來,趕忙扶他上了馬車。在與他們約了相聚之時後,江遂駕車而行。
等馬車在相府後院停下後,尹尚跳下馬車,一抬頭卻見鄭吉的公子鄭敏正站在門前。見他回來了,鄭敏趕忙迎上前去,望著尹尚那蒼白的臉,眼中溢滿了淚花,哽咽著說道:“前日先生落難,敏雖欲搭救,但力不從心。使先生遭此大難……”尹尚笑著說道:“公子,何必如此女兒情長。豈不聞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鄭敏臉微微一紅,道:“在下失態了,既然先生無礙。敏就不耽誤先生了,先行告退!”說完,轉身便走。把個尹尚弄的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而一旁的江遂見狀,搖搖頭,走到尹尚旁邊低聲說道:“公子真是梁山伯啊……”說完,不等尹尚反應過來,就進去了。門外隻留下尹尚一個人在那傻傻地回味著剛才的對話……
……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數日,突然一封沒有具名的折子突然出現在孝武帝的書案上。孝武帝坐在燈下打開了那份神秘的匿名上書,卷首赫然幾個大字“小吏請罪書”!
臣等昔日兵部小吏上奏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國之強,在於兵精。臣等本兵部小吏,尚且知道兵馬糧秣乃兵這根本,實乃大周國脈所係。陛下強兵,臣未敢懈怠。然掌兵部上官,視臣等為心腹之患,羅織小罪,貶黜殺戮,責以細行。臣等雖死無關,然實不忍見兵馬糧秣流入私人。兵馬不精,國脈不存!陛下何得安枕!臣等保孤存忠心,請陛下興滅繼絕,匡複大業!耿耿此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孝武帝看完之後,勃然大怒,立刻令李德全傳丞相火速覲見!此時鄭吉正在議事堂與中書、尚書、門下三省長官議事。接旨後,帶著疑慮跟在李德全快步進入大內。
就見孝武帝正在乾元殿內來回急促地踱著步子,一隻瓷瓶摔碎在地上,宮女們正在收拾。突然,孝武帝氣衝衝地踢了旁邊內侍一腳,口中罵道:“狗奴才,朕養條狗尚且知道報恩。養了你們隻知道吃喝享樂,養你們何用!來人,給我拉出去重責五十!”殿外的龍驤衛唱喏一聲,大步走了進來駕起內侍就往外拉。小內侍一邊掙紮著,一邊求著救,但是旁邊那些人哪敢拂龍鱗啊,隻是低著腦袋縮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