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宗法會的長老已經說了讓你放人,鄭鳴你還不快點將人給放了!”有世家子弟高聲的喝道。
沈安並沒有吭聲,但是圍在他四周的,那些四十三府的家族家主,卻有大部分人開了口。一時間,督促鄭鳴放了徐子閎的聲音,再次響徹雲霄。
徐子閎在笑,他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太險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好歹他這次也算是死裏逃生,而且還是在離鬼門關一步之遙的地方,逃了生路。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得到一條生路,那絕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哈哈哈,鳴少,你還是放了我吧,哎,你要是早將我放了,哪裏還有這等事情?哈哈哈!”
鄭鳴看著仰天大笑的徐子閎,並沒有吭聲,但是那些站在城牆上,手裏拿著自己親人骸骨的人,一個個神色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他們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已經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懊惱,現在,他們終於看到了為孩子報仇的曙光,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
雖然他們不知道宗法會是什麼,雖然他們不知道,宗法會代表著什麼,但是那胖乎乎的,猶如狗熊一般的宗法會長老的氣派,卻讓他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這宗法會,絕對不好惹。
他們的仇,不用再想了。
“閨女,娘沒能給你報仇,你死的好冤啊,娘這就下去陪你,省的你在下麵孤單!”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陡然仰天發出了一聲悲鳴,然後騰空朝著城牆下跳去。
青玉府的城牆,高有二十多丈,別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十三品的武者,要從這城牆上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現在,這個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跳下去,也隻能是跳下去。
她的死,在那些世家子弟的眼中,絕對沒有半絲的價值。
也就在這女人要落地的瞬間,鄭鳴的身軀,猶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那女子的下方,他手掌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道,就將那女人托起。
“你現在說死,還為時尚早!”鄭鳴朝著那女子道:“大嫂,你慢慢等就是,等一下你就能夠看到給你女兒報仇的情形。”
“就算要死,也應該含笑九泉,而不應該是含冤而死!”
說話間,鄭鳴的身軀,就好像鬼魅一般的來到那老者的前方,十幾個簇擁在老者身邊的金甲武士,看到鄭鳴快步過來,頓時都將自己的兵刃抽了出來。
“鄭鳴,你想要幹什麼?莫非,你要和宗法會作對不成?”胖如山的宗法會長老,聲音之中有一絲幹澀,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的朝著鄭鳴吼道。
鄭鳴沒有理會那些金甲武者,而是依舊朝著那胖乎乎的宗法會長老走了過去,一柄柄的長劍,不斷的被護衛的武士抽出,但是他們並不敢動手。
“宗法會,什麼東西,沒有聽說過,我自行我道,敢於擋我道者,死!”
就在鄭鳴這句話說完的刹那,終於有一個宗法會的武者忍不住朝著鄭鳴衝來。而就在他騰空朝著鄭鳴衝來的瞬間,鄭鳴的手抽出了六棱重劍。
沒有任何增幅的六棱重劍,在鄭鳴的手中,運用出了一式百變殘招!
這一劍,直接將那金盔金甲的宗法會武者,從中間直接斬成了兩段。血在飛,有一滴甚至落在了那宗法會的長老胖胖的鼻梁上,但是沒有人注意,那六棱重劍,其實也吸納了一滴鮮血。
六棱重劍,依舊是腐朽無光,但是它的重量,卻給人一種沉重無比的感覺。
現在,就連鄭鳴這個主人,都沒有發現,自己手中的重劍,竟然開始吸納人的鮮血。
一滴血,沒入六棱重劍之中,沒有半絲的波瀾。
“鄭鳴,你真的……你真的要和我們宗法會為敵,為了你的一己私欲,讓更多的人葬身在你的胡作非為之下嗎?”胖乎乎的老者,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瘋狂驚恐!
鄭鳴的目光,重重的盯著那矮胖的老者,他的聲音無比冷漠的道:“唯願手中劍,斬盡不平事!”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沈安等世家子弟的身上,然後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嘯!
“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八個字,幾乎猶如咆哮,從鄭鳴的口中喝出,就猶如驚雷,震蕩著青玉府,震蕩著定州,甚至震蕩著無邊的乾坤。
如果說,鄭鳴開始拿徐家開刀,是在布局,如果說他將所有世家子弟引到此處,也是為了立威。那麼現如今,他說出的這句話,是沒有任何的謀劃,發自肺腑的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