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疑惑我根本沒時間問。
老異爺突然盯著井口那半個女人手臂上的翠玉鐲子看,陡然在下一刻猛地砍了那個手臂,頓時那枚翠玉鐲子就落入他手中,同時,那半截女人手臂掉入井中徹底不見,媽的,這井口是橫著的,那女人手臂掉的利索就像是井是垂直的,而且老異爺這個動作快如最有經驗的山裏人隨手割了一綹秋草,隨即,他就拿著這枚鐲子開始往大櫃子上那些鐲子中挨個比量。
他這麼一比量,我看出了門道,大櫃子上那些玉鐲子看似一模一樣,其實各有不同,所謂不同有很多方麵,有的鐲子圓經粗了點,或是瘦了點,有的直徑大小不一,還有的色澤輕微的紋理不同,老異爺難道是要從這麼多的翠玉鐲子中找到跟井口這枚完全一樣的?
我剛要靠近幫著找,隻見老異爺背後肩頭上探出來一個東西,我這麼一流眼,差點嚇背過氣去,老異爺這會是為了迎著朝陽的光,專心找匹配的鐲子,而這個姿勢剛好讓他背對著井口了。
他肩膀頭上探出來的那個玩意正是一隻蔥白的女人手,是井口那個女人手臂!
我大呼一聲啊,當時腦子一亂,隨手撿起腳邊一塊石頭就朝著砸了過去,可是沒砸中,石頭擦著老異爺的耳廓飛了出去,緊接著那隻手臂就****上來,一個急速環繞勒住老異爺的脖子。
我剛要撲上去扯了這玩意,老異爺另外一隻手就直接插入自己脖子跟那隻手臂之間。
頓時,那隻手臂就像是一條蛇,死死的要纏著他,而老異爺的手就像是一把鉗子,兩根指頭狠狠的掐住那隻手臂一處,兩個相持不下的時候,我趕緊接過老異爺拿著翠玉鐲子那隻手從懷裏翻出來的刀。
對著那隻手臂就捅了下去,我還以為是什麼銅牆鐵壁,這一刀下去,一股子血紅血紅的東西噴了出來,媽的,接著一股讓人忍受不了的香味鋪麵而來,我整個人被這種異香弄的暈乎乎,手不由自主的鬆了,但是我隻是手上無力,腦子清醒的很。
像是酒醉半邊的感覺,難道這血紅的不是血,“是酒?”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脫口而出。
接著我就眼前恍惚看見老異爺嗖的扯了鬆開的那隻手臂,往腳下鞋底一扔,狠狠的踩住,那隻手臂不停的從刀口中冒著血紅,一股股的異香冒出來,徐徐繞繞的,彌漫在空氣中,好聞的讓人上癮。
但是老異爺隨手扔給我一個麵罩,“趕緊戴上,別聞!”
我腦子清醒的很,這麼異常的香味沒準是毒呢?
趕緊戴上麵罩。
戴上麵罩不久,我就恢複了體力,“這手臂你砍的時候怎麼沒東西冒出來,我砍就有?”
“這根本不是剛才那隻手臂,你看這是幾個指頭!”
艸,我這麼一數,這隻手臂竟然有七個手指,隻是並沒有因為多餘了兩根而讓人看著別扭,我沒注意剛才井畫中被老異爺砍掉的那個原裝戴著翠玉鐲子的是幾根手指,不過老異爺這麼一說,顯然那個手臂不是七個指頭。
這根本就是另外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