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科長早啇量好要坐實劉副縣長以權謀私,延誤軍機之罪,因此兩人手機都早打開了錄音功能,當然,劉輝玉所說一字不漏全錄下了。幹脆送佛送到西,兩人一個給部長,一亇給隊長打通電話,將事情源源本本一說,接電話的兩人分別在那頭罵開了“找死”!也分別說“叫他等著,我們馬上來!”
為了不致擴大矛盾,楊延昭打了楊文化縣長的電話,在電話裏說好,楊、張兩人先去,楊文仙等待他們談妥或談僵時再出麵,楊文化知道楊延昭不好惹,這一回劉輝玉凶多吉少!還是自求多福了,把這事落實跟上級一反眏,劉輝玉不僅副縣長要撤職,說不定還要有牢獄之災!誰叫他以權謀私,延誤軍機大事呢?
楊延昭、張同昭開車到了縣政府,兩人同時踏進劉輝玉的副縣長辦公室,官架子蠻大的劉輝玉看見兩人進去,既不起身也不吭聲,他是認識張同昭部長的,從職別上人家也比他大一級,年令也比他大一些,可見此人狂妄自大,以為跟縣委書記蔣宗誌交好,自認是蔣派而勿略縣長楊文化,在縣政府內有與縣長分庭抗禮之勢。他不屑於求人武部,用不著巴結張部長,眼下他一卡殼征地與基建審批,張部長和另一人應該是什麼楊隊長,(在他眼裏這個楊隊長大約隻比人武部兩個科長大一點,應是張部長下屬)大概是帶著招兵指標來求他的。
兩位科長見兩位首長進來,趕忙起身一個行禮喊:“張部長”!一個敬禮喴:“楊大隊長,部下沒有完成任務,請求處分!”
“什麼處分?以後再講,喊我來什麼事?”楊延昭自已拉過一條靠背椅問道。
張同昭也同樣問:“什麼事嘛?把我和首長都驚動了!叫我們風風火火趕了來,如果沒什麼要緊事,還真的要處分你兩個!”
人常說:“說話聽音,鑼鼓聽聲!”劉輝玉利令智昏,沒聽清部長叫首長是什麼意思。
兩個科長異口同聲地說道:“是劉副縣長叫約你們來的?說有事找兩位首長,說是他有一個侄子想當特警兵,叫拿招兵手續換征地基建手續,一手交一手!劉縣長是這個意思吧?”
劉輝玉聽了忙點頭說道:“我的意思跟他兩個講的差不多,我有一個堂侄子,年令二十三歲,高中畢業幾年了,在家裏瞎混,現在想當兵,剛好你們特警隊要招兵,武裝部是管征兵的,楊隊長是要人單位,你們就將手續辦了吧?我也好將你們征地基建手續簽字好交給你們,免得跑來跑去的麻煩!怎麼樣張部長、楊隊長?”
張同昭似笑非笑地望著劉輝玉說:“公開告訴你我不會考慮征你侄孑這個兵?因為他不夠資格!”
楊延昭回答得更絕:“我的征地和基建是軍事建設項目,批與不批,簽不簽字,還硬要拿招兵作交換嗎?你可要想清楚?我等待你表態後好向上級彙報!”
“張部長我的侄子怎麼沒資格當兵?”劉輝玉氣勢凶凶地質問道,微笑的麵孔變換好快,去四川演變臉也肯定是個好演員。
“你侄子在社會上坑拿拐騙,吃喝嫖賭,西岩人哪個不曉得?首長的特警大隊招的都是精英兒郎,絕不會要劉耀宗那樣的角色!”張同昭又一次喊了首長,而在劉輝玉眼裏很難把首長二字同眼前這個三十來歲年輕人掛起鉤。
“你的特警大隊在我城步縣的地盤,暫時我不會審批簽字,看你怎麼樣?”劉輝玉氣急敗壞,話不擇言。
“算了不跟你糾纏什麼了,告訴你剛才說的話,我們已錄了音,今後送你上軍事法庭,這些將成為呈堂證供!”楊延昭實話實說了。
“我不是嚇大的,就憑這些我不怕上法庭!又能把我怎麼樣?”劉輝玉有恃無恐。
楊延昭、張同昭走到辦公室走廓外分別給公安部、武警總部、省公安廳、省軍區、邵陽軍分區等幾個電話。講了剛剛發生的事。
縣委書記蔣宗誌,縣長楊文化趕到了劉輝玉的辦公室,劉輝玉當然搬凳讓座。待楊延昭、張同昭重新進辦公室,蔣宗誌假猩猩地起身讓座,楊延昭擺手意思不需,倒是走到同時起身的楊文化邊上,坐到他所坐一張單人木沙發的扶手上,楊文化要讓開,說一聲:“首長你坐?”“我們誰坐都一樣,反正我說幾句話就走!通報一下,我們特警大隊在縣城、在長安的基建征地、立項審批手續,我大隊和人武部兩個科長走國土局、建委兩次辦手續未果,今天是第三次,有工作人員說了,是劉副縣長打了招呼,說要等他簽了字,兩個部門才給辦理,剛才我跟張部長已找過劉副縣長,他的意思要作一筆交易,我們幫他馬上辦理他一個侄子的招兵手續,他也馬上簽字!鑒於你們縣的劉輝玉副縣長,對軍隊建設的不合作態度,膽大包天,竟敢延誤軍機大事?我和張部長已分別向國家公安部、武警總部、國安總局、省公安廳、省軍區、市軍分區打了電話,我等待上級指示來處理。你們兩個來得正好,作為城步黨政一把手,請表明態度!”